河城這破地方,冬天比洛城還冷。
……
“咝~好燙……我估計下次再見的時候,秦廣林那小子就該提結婚的事了。”
何善坐在床邊一邊哎呀哎呀用燙水洗著腳,一邊朝床上的趙清說道。
“肯定的啊,你沒聽小妨說買了房就結婚嗎?”
“是嗎?我怎么記得她說的是今年買房明年結婚?”
趙清想了想沒想起來到底是怎么說的,搖頭道:“反正都一樣,你看他們現在這樣子,結不結婚有什么區別嗎?”
“肯定有啊,彩禮,嫁妝什么的,這都得和老爸一起研究研究,別到時候手忙腳亂搞個不痛快,就像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一樣……”何善一提到彩禮就想起來當初的事,七八年過去了還是有點不爽。
“怎么又提這事?你還讓我挺著大肚子呢當時,就不能受點委屈啊?”
趙清更不樂意他提這事兒。
“不是委不委屈……嘖,你看,這就一根刺,說起來就不爽是吧?現在小妨快結婚了,肯定能避免就避免。”
何善說著話已經適應了水溫,把腳沉在盆底,上半身慢慢仰靠躺到床上,動動頭枕在趙清的膝間,瞇縫起眼睛望著頂燈思量事情。
趙清沉吟片刻,道:“最好跟小妨商量,她肯定比你們了解……當初我爸媽要是肯和我商量,也沒那么多事。”
“她胳膊肘往外拐,和她商量,我估計她整個把自己送過去都嫌慢。”
“行了,我先睡了。”趙清打個哈欠,拱動身子躺好閉上眼睛,“你們愛怎么商量怎么商量,反正我就是個外人。”
何善被她顛得不得不撐起腦袋,等她躺好才重新枕回去,道:“你什么時候變外人了?”
“你不是說胳膊肘往外拐嘛,當初我也是一直拐到你家來了。”
“……”何善卡殼,“那怎么能一樣?”
“怎么不一樣?”
“現在我們是一家的。”
“等小妨嫁過去,她就和秦廣林是一家的了。”
“……”
何善轉了半天才轉過這個彎來,這邊成娘家了。
他心里空落落了一會兒,扭頭道:“不是,怎么就拐到這里來了?剛說的還是彩禮這事呢。”
“你想她好還是不好?”趙清閉著眼睛道。
“肯定是好啊。”
“那還用商量什么,直接把河城這邊的規矩和小妨說說,然后讓她自己拿主意。
反正到時候還要給回她的,讓爸幫她留一半在這邊,防著哪天秦廣林變混蛋了她回來也不至于沒個家底,剩一半讓她帶回去小兩口過日子當家底也好,她自己留著私房錢也好,關你什么事?”
“……”
何善琢磨了一會兒,不忿道:“敢變混蛋,我得讓他光著屁股出去,一毛錢都得給小妨爭過來。”
“行行行,你厲害,趕緊洗好了過來睡覺。”趙清懶得理會他這些破想法。
嫁妹綜合癥,得治。
“等等……”何善忽然坐起來,狐疑地扒了扒她被子,“當初我們結婚時候給的那些,是不是有一半在你這兒當私房錢呢?”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