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最后的阻攔,趙友光一聲令下,工人們浩浩蕩蕩的沖進嚴永昌所在的包廂。但是他本人倒是退后一步,看向孫象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為什么幫我們。”他小聲問道,“你是青雪妹子的朋友嗎?”
再怎么看,這位神秘出現助陣的年輕人,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得上的人物。這一拳有多厲害趙友光看不出來,他只知道遠遠超過了那個于天宇。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力量。
趙友光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這些人都是普通工人,爛命一條,還不值得這樣傳說中的人物出手相救。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青雪妹子的朋友了。
畢竟整個工地這么多號人,也就周青雪看起來像認識大人物的樣子。
孫象微微一笑,答道:“不,我不是她的朋友,我是你們的朋友。”
“啊?”
趙友光張大了嘴巴。
孫象微笑打量著趙友光,這是一個典型的建筑工人。他的臉因為長期風吹日曬而顯得黝黑,一雙大手布滿厚厚的老繭。
孫象的目光越過了他,看向了一個遙遠的歲月。
“在許多年前。”他對趙友光說道,“我曾經有幸與你們并肩作戰,我見證了你們最輝煌的時刻。我很高興你們現在依舊沒有改變,你們的榮耀雖然蒙塵,但在需要的時候,永遠會綻放自己的光華。”
“老伙計,辛苦了!”孫象感慨的拍了拍趙友光的肩膀。
老趙一臉懵逼,心想這高人就是高人,說話真是玄乎。當下道:“小伙子,我老趙是個粗人,聽不懂你們文化人說的話。今天還有正事要辦,以后有機會,到我們工地上喝杯酒,我們大家也好好謝謝你。”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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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黑幫大佬邵正業,還有大佬的大佬嚴永昌,當然不可能只有于天宇這么一個保命符。
當先前那個小頭目報告于天宇被孫象擊敗,被扔到湖里生死不知。嚴永昌也只是暗罵了一聲,然后他命令邵正業和其他幾個保鏢拿出槍準備開火。
嚴永昌的心中其實不慌,因為除了他的手下,包廂里還有帕蒂雅女士的一眾隨從。作為米**火集團的代表,他們手中的家伙相當不賴。
就是幾個拿著棍棒的工人罷了,和拿著草叉的農夫有什么區別。唯一比較詫異的是孫象怎么摸到了他的位置,他知道孫象很難對付,但是他并不認為有什么人可以在十幾把槍開火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他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帕蒂雅并不是他的盟友。這位美麗的女士嬌笑一聲,下令自己的手下把邵正業等人全部繳械。
因為太過突然,而帕蒂雅的隨從全部帶的是自動步槍,嚴永昌這邊的小手槍就不夠看了。三兩下就全部被押著跪在地上。
“為什么?我們不是盟友嗎?”
嚴老頭不甘的怒吼。
帕蒂雅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盟友?就你也配?”
說完,下令把嚴永昌等人統統扔出會議室外的客廳,又死死關上大門。
這時候工人們已經沖進來,邵正業最先反應過來,他拉著老頭,躲進一旁的休息室。趙友光并不認識嚴永昌,但人群中的小田喜大喊一聲,就是他!
那就不會有錯了,工人們尾隨殺過去,他們把幾個保鏢全部揍翻之后,從休息室的桌子底下把嚴永昌和邵正業給糾了出來。
“你把青雪妹子藏在哪里了!”
一個工人上手就給邵正業一個大嘴巴子。這位黑道大佬原本還兇神惡煞的擺著架子,挨了一巴掌瞬間嘩啦一下眼淚流下來。他平時最喜歡順手就給人一個大嘴巴,今天第一次知道,原來打臉是這么痛啊!
“饒命,饒命!別打了!我說,我全都說!”
邵正業癱在地上如爛泥,哭的稀里嘩啦,完全看不出平日里人五人六的威風。倒是嚴永昌這老頭還有那么點氣勢,他怒吼道:“放開!你們知道我是什么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