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金言的囂張凝固在臉上,變成了無比的惶恐。
“不可能!”他嚎叫著,“你怎么可能?”
孫象聳聳肩,“既然你不相信。”他招招手,示意抓料斗靠近點,“邵正業,跟兒子打個招呼唄。”
邵正業這時候已經解凍,他現在不覺得冷了,應該說,是熱的發瘋。
抓料斗的下面是巨大的坩堝,亮紅色的沸騰鋼水向上絲絲冒著高溫蒸汽,這是**凡胎根本無法抵抗的高溫。哪怕被那白氣兒撩過,皮膚上馬上就會爆起一溜血泡。
“金言,快救我!快救我啊!快點把那個碧池!阿不,快點把周小姐給放了!”
邵正業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兒子身上。
嚴永昌則是一言不發,他心若死灰。他知道,孫象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大人物,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唱歌的小妞饒了他們。
“老爸!老板!”
邵金言真的六神無主。他平日里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爹邵正業,現在連他爹的依仗嚴永昌都被抓了,這位紈绔公子哥終于輪到自己做決定的時刻了。
“你想怎么樣?”他咬著牙問孫象。
孫象呵呵一笑,答道:“我想怎么樣?很簡單啊,你先放了周青雪,然后把自己的四肢打斷爬到我這里。”
竟是跟邵金言一模一樣的條件。
“絕不!”
邵金言怎么可能有勇氣做出這么豪勇的事情。
他情急之下,腦子居然轉了起來。
“不對,你不會對他們動手。”他忽然跳起來,哈哈大笑,“你是在嚇唬我!”
邵金言這是想到了嚴永昌的話,這么想來,越發覺得有道理。
他指著孫象罵道:“你是正人君子,根本不可能動手殺人!你是想騙我放了周青雪,然后把我爸他們交給警察!我呸!想騙我邵金言,你還早了……”
孫象反手推在控制桿上,抓料斗在電機的帶動下瞬間打開。不到一秒鐘時間,料斗中的十幾個人就掉進了底下沸騰的鋼水中。他們只在空中發出半聲驚恐的慘叫,之后慘叫迅速消失。鋼水的密度很大,邵正業和嚴永昌甚至沒有濺起什么水花,只冒出了幾縷白煙。
邵金言全程看到了整個過程,他呆若木雞,說到一半的話堵在嗓子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孫大掌門看看鋼水爐,覺得很滿意。前面說過,這位老先生對管殺不管埋的行為深惡痛絕,但是又不愿因放下身段去挖坑。這大好的鋼水爐,真是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但是臉上還是掛上了真誠的歉意,對邵金言說道:“抱歉,剛才手滑了一下。金言少爺,你剛才要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聽著呢。我好像聽到了正人君子這個詞。”
趁這個時候,格魯放下料斗,又裝了十幾個人升上來,在鏡頭前晃。
邵金言那邊的畫面一陣晃動,他的手機掉落。他跪在地上,面若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孫象在這邊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知道對面的人聽得見。
“邵金言,你說的沒有錯,我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我今天已經不想再殺人。一會有一些工人會到你那里,把周青雪交給他們。然后你過來這里,把你的這些蛇鼠一窩的親戚們全部給帶走。
記住,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交待完之后,孫大掌門按下擴音器,對下面的人進行訓斥。這些都是嚴家和邵家的殘黨。失去了嚴永昌和邵正業,他們元氣大傷,但也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他們中很多人在膽怯的抽噎,但也有一些人,低下頭,將仇恨的眼光藏在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