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和兩人告別,回到指揮大廳時,他的助手將散射探測器的實時數據同步過來。
“情況不太對,今天的實驗數據有異常波動。”助手皺著眉頭,“但是暫時找不到問題出在哪。”
“需要停推嗎?”徐勇志問道。
“你是領導,你決定。”助手毫不客氣的甩鍋。
從各支撐子系統的運行狀態來看,并沒有發生嚴重事故的可能性。這種數據波動雖然罕見,但也并非沒有先例。貿然停推對撞機,除了電費損失之外,按照流程,還需要全系統重新進行自檢。
那所有人又要忙半天。
思來想去,徐勇志決定,先試著找出原因吧。
此時在濱海粒子物理研究所的大門外,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十幾個人,雖然穿著研究人員的白大褂,但是他們銳利的眼神,堅定的步伐,完全不似科研工作者。
有些路過的學生疑惑的看了幾眼,然后便摸不著頭腦的離去。這里是學校,師生們大多和平而單純。或許,是什么特別地方來的交流學者吧,他們心里想。
研究所的門衛大爺正在看報紙,當他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正在魚貫進入時,便站了起來。
“有沒有參觀證?”他問領頭的人,“沒有的話要先去教務處辦一張。”
領頭的人用僵硬的中文回答:“參觀證?有的。”
他側著身,在內里的口袋里摸索一會,好像找到了。門崗大爺頭伸過去想看清楚。
領頭的人終于掏出了…一把匕首,干凈利落的割斷了門崗大爺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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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望安醫院病房內。
“叔叔,為什么爸爸不會折這種紙鳶?他以前經常跟我吹牛說,他什么都懂。”
徐藝珊小朋友美夢成真,孫大掌門親手為她折了十幾個機關術的紙鳶。她高興壞了,原本死氣沉沉的蒼白小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的紅潤。
“因為叔叔和你爸爸,走的是不同的道路。”孫大掌門笑呵呵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叔叔會的,你爸爸不會。但是你爸爸會的,叔叔同樣不會。就是這么個道理。”
“哦。”
小丫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注意力完全被自己動起來的紙鳶吸引。
正玩鬧著呢,這時候孫象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是俞笑月,但卻是一個沒想到的人——帕蒂雅。
帕蒂雅一共就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孫象,你欠我們一個人情。”
第二句話:“剛剛得到的消息,安德森中校的人現在在濱海大學,我們不知道他的目標是什么,但是你應該明白!”
孫大掌門鄭重的承諾:“這個人情我孫象記下了。”
說完,立刻飛奔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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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志教授一直在埋頭數據波動的源頭,經過十幾分鐘的努力,有了一點眉頭。
“嗯……置換單元異常過載?”他喃喃自語。在某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周圍有點過分的安靜,同僚們的嘈雜聲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