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畢加索,他把砍下的樹扔進大海里之后,回來發現兩人都跪在地上看石刻文字,這就趕緊湊上來了。
“我來看看,嗯……這上面寫的是‘跟隨著魚群,我們終于來到無夢之夜。大門就在雙眼之間,安妮婭,我一定會找到你’。”
畢加索用手將字母一個一個的指過去,最后落到這句話最下面的一個單詞,“落款是提比烏斯,一個名叫提比烏斯的羅馬人寫下了這句話。”
念完石刻文字之后,畢加索順了順自己五顏六色的莫西干頭,似乎確認了自己沒有認錯。然后他忽然一抖,雙手護胸,“你們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紀裊裊和奶牛姐,此時看他的眼神,就像大白天活鬧鬼似的。拉丁文通常都是歐洲的大學教授用來裝逼的語言。一句話中,如果能混上一兩個拉丁文的單詞,逼格瞬間就會蹭蹭的往上抬。這東西和國語的之乎者也差不多,但是用的人更加的罕見。
這個滿身紋身的莫西干頭,這個街頭幫派的小混混,踏馬得為什么能看懂拉丁文!
“因為我爸是歷史學教授!”
畢加索為了自證清白,證明自己不是被什么奇怪的臟東西上了身,不得不老實交代自己的黑歷史。
“我小時候也曾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從五歲時,我爸就教我拉丁文。他告訴我,這是上流社會的通行證,他會給我一個遠大的前程。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這個神轉折一出現,紀裊裊打了個機靈,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擔心這個“直到有一天”出了一場車禍或者不治之癥。
“直到有一天,我爸跟一個妓·女私奔了!”畢加索悲憤的痛斥,“媽的!”
“哈哈哈哈!”
紀裊裊和奶牛姐沒心沒肺的大笑,雖然這的確是個悲劇,但是真的好好笑啦。
“真的,我原本不應該是個街頭混混。我應該是個紳士,穿西裝打領帶那種。”畢加索失意前屈體跪在地上。
“好了,畢加索。”奶牛姐給了他一個治愈的膝枕,“你現在不是挺好,看這掃把頭,多精神的小伙!”
“還是說說那個‘無夢之夜’吧。”紀裊裊看不慣兩人卿卿我我的德行,問道,“好像是個很奇怪的詞,沒聽說過。”
畢加索戀戀不舍的從溫柔鄉里鉆出來,指著石刻文字上的一個單詞說道:“這個拉丁詞我也沒有見過,我根據它的詞根認出它的大致意思是‘沒有夢的睡眠’。”
“好奇怪哦,里面沒有提到寶藏。”紀裊裊有點不甘心,好希望挖到一個裝滿寶石的寶箱啊。
“安妮婭可能代表寶藏。”畢加索回憶了一下父親的教誨,“似乎羅馬人喜歡用女性的名字指代一些美好的東西。”
“那雙眼之間在哪里呢?”
紀裊裊心動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加索兩手一攤。
“如果說雙眼之間。”奶牛姐插話進來,她手指著島嶼的山峰方向,“我猜是在那里。”
兩人順著她指點的方向眺望過去。這座大島只有一個山峰,但是在半山的緩坡上,還有兩個凸起的半圓形巨大山包。因為這兩個山包幾乎一樣大,從這個方向看過去,可不就像眼睛一樣嗎。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去不去?”
“去!一定要瞧一眼,要不我晚上可睡不著覺!”后勤主管紀裊裊拍板了這次探險行動。
一般而言,這樣陌生的地方,最好不要節外生枝。更不要說這種毫無準備的探險。但是三人畢竟原本都是普通人,可沒有探險**湖那么多的講究。
更何況大家現在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什么蛇蟲野獸啦,根本不虛,敢出現就是一拳打死!什么脫水饑餓體力耗盡,根本不存在的啦,貝爺簡直弱爆了!
紀裊裊口袋里還揣著孫象的示警符呢!
其他人還在辛苦的砍樹,紀大掌門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兩個朋友開始愉快的大冒險。
所以當領導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