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象等四人被陸華安關起來的時間里,外面發生了許多事情。時間稍微往前一些,信河的車隊剛抵達武城的匯合點時,城主裴光就直奔武城的鎮守陸景龍處。
無論如何,姚松是武城的人,干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鎮守陸景龍絕對要負責。但是裴光并非有勇無謀之人,他并沒有直接沖上去指著陸景龍的鼻子罵。
他是一城之主,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但幾年坐在這個位子上浸淫,城府還是很深的。
陸景龍跟這件事有多深的牽連?這個可能性裴光也有考慮。
但是一來,他和陸景龍是多年前的戰友,關系不一般。二來,姚松的事情他也沒有聲張,僅限于核心的幾人知曉。陸景龍即使心中有鬼,暫時也應該對他沒有防備。
這便是借著戰友敘舊的名義,先探探陸景龍的口風。如果老友毫不知情,裴光便可當面痛斥。如果陸景龍模棱兩可,那裴光就會防他一手,將此事直接上報新世會總部定奪。
裴光的考慮不可謂不周全,可是他同樣低估了人心險惡。當他找上陸景龍時,這位老戰友表現得相當開心,邀他共飲,邊喝邊聊馳援濱海的事情。
這也是兩人在部隊的**慣,裴光不疑有他,坐下和老戰友先共飲三杯。
可是當他喝完剛想開口,竟發現酒中有毒。
看著老友陸景龍莫測的笑意,裴光滿心凄涼,他沒有掙扎,片刻便昏死過去。
陸景龍當時并沒有殺他,而是將他用玄鐵鎖鏈穿過周身關節,鎖在密室中。
信河城主裴光登門拜訪武城鎮守陸景龍,這件事目擊者眾,他直接一刀把人剁了,事后無法收場。
總部必然會派人下來調查,那他和姚松的丑事就瞞不住了。
他要做的是,在其他三城人馬的面前,公審裴光。他要將黑的變成白的,將自己做下的惡,全部推到裴光和他的幾個手下身上。人已扣在手上,他不擔心裴光還能翻出什么浪花。
而且,陸景龍手上還掌握著關鍵的“人證”,裴光等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里,陸景龍一邊拜訪來援的其他三城城主,反客為主痛斥裴光的惡行。另一方面,派出自己的侄子,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陸華安,設計抓捕蔣平等人。
畢竟如果還有知情者在外面,容易產生變數。
按照他的計劃,先聯系好三城的人馬,聯合武城,將信河這邊全部圍住。然后由陸景龍自己當著信河所有人的面,一件件的公布裴光利用妖魔殺人越貨的證據,揭穿裴光的陰暗本質。
在所有人都接受了這件事后,再把裴光推出來殺掉。這樣的話裴光的那些部下就只能接受現實。
否則如果城主裴光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信河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鬧起來,說不定會有損失。
他的算盤打得很好,但是他這樣自私自利的人,無法理解偉大的人格,往往會做出常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不可能就是裴光裴大人,他并沒有等死。
他被鎖在密室中,十八條玄鐵鎖鏈穿過周身大大小小的關節。他喝的酒中下了奇毒,真元運行完全被斷絕。
在此絕境之中,裴光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的部下。
性格穩重的蔣平,油腔滑調的劉闊,乖巧賢惠的相菲,還有那個暫時沒記住名字,但是一看就前途無量的年輕人。裴光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這些人在武城中絕對會死。
裴光有一張底牌,沒有任何人知道。在幾年前,他曾在總部偶然得到一部特殊的功法,名為《復仇》。這門功法可以燃燒自己全部的真元,短暫獲得遠超自身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