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由慣了,上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黃毛打了個哈哈蓋過不提。
修行者是每個城市的寶貴財富,但并不是所有的修行者都愿意找個城主效忠,每天為城主拼殺。原因多種多樣。
有的認為在荒野中每天與妖魔捉對廝殺,才能在生死極限中提高自己的修為。
有的沉迷于野外尋寶奇遇,無心久居一地。
有的得罪了新世會的長老,走投無路。
有的干脆嫌城主給的待遇太低。
然而黃毛并不屬于以上任何一種,他是一條真正的賭狗。無論呆在哪里超過一個月,他就會欠下巨額賭債,不得不跑路。
所以黃毛干脆加入游商,一來倒騰些貨物能賺點賭資,沒準哪天就回本了呢對吧。有道是不嫖不知身體好,不賭不知時運到,加入不慎把賭癮給戒了,豈不是白白錯過大好時運?
二來嘛,游商四處流竄,也不容易被債主找上門。黃毛已經厭倦了每天被債主揍得鼻青臉腫的日子,他喜歡文明一點的交流方式。
所以游商是為他量身打造的行當,黃毛非常喜歡自己的工作。
好賭成癮在他看來很光榮,但逢賭必輸就難以啟齒了。因此黃毛敷衍道拒絕孫象的邀請,他說自己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沒有哪座城市能留下他的一顆浪子之心。
孫象不屑哼了哼,再沒有多問。
換乘吉普車之后,速度上快了很多,不過在抵達松河之前,他們依舊需要在這條年久失修的省道上開上足足兩天時間。
野外兇險,但這條路上并非完全沒有旅人。
在中午時分,他們開到一條岔道的分叉口。路口豎著一個大牌子,盡管已經銹蝕得很嚴重,還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三個大字“水候縣”。字下面還有一個大大的箭頭,指出進入縣城的道路。
牌子下面停著兩輛車,五個修行者圍在那里商量著什么。看到開車經過的黃毛,為首的一位眼鏡兄興奮的揮揮手,高喊道:
“大威天龍!”
黃毛立馬踩下油門,高聲回應道:
“世尊地藏!”
孫大掌門驚訝的看著他。
“什么意思?”他問。
“這是行話,意思是他們想買東西。”黃毛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