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光輪的豪雨,在夜空中竟有一種喀秋莎齊射的絢麗。
神光光輪單發的威力對于城主級別的強者來說只是個笑話,但若是數千道光輪集火,威力已不容小覷。
印承哲緊張的掐出法訣,原本龐大如同小山頭的黑山如意驟然縮小回到一拳大小的秤砣。
神光光輪的齊射撲了一個空,將其后的叢林斬得支離破碎。印承哲將秤砣收回袖中,長舒了一口氣。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黑山如意在極限重量時,防御力幾乎為零,隨便一道靈力的攻擊都會重傷它。
剛剛的五十萬斤恰恰是黑山如意法寶的極限,如果被神光豪雨擊中,怕不是又要折損一件法寶。
太大意了。
在他還在平復內心的忐忑時,數百輛吉普車包圍了北川城的駐地。黑暗中,無數的遠光燈劇烈顛簸由遠及近。燈光將此地照的亮堂堂,只是直視時忽明忽暗讓人覺得分外刺眼。
蔣平跳下指揮車,掃了掃現場的情況。沉聲道:“印城主,今晚到此為止吧。”
平淳要塞的駐軍已經出現,于情于理印承哲都應該就此罷手,畢竟濱海的實力令他異常忌憚。但蔣平的身份同樣令他分外不爽。
如果是孫象,或者俞笑月讓他滾,他也不得不滾。畢竟,實力為尊嘛。但現在,區區一個蔣平,竟敢命令堂堂城主?
在抵達濱海之前,北川人馬也是途徑平淳要塞,和駐守長官蔣平打過照面。印承哲當時已經知曉要塞的首長是蔣平,位居藍衣。
蔣平的實力令印承哲非常輕視,當時他還和馬志用笑談,這么重要的要塞,居然只讓區區一介藍衣駐守,濱海城真可謂無人。
而馬志用經過打探,又向印承哲匯報道,這蔣平能做到平淳要塞的首長,全仗著他義妹相菲的關系。
于是印承哲更加輕視。
靠女人上位的,能是什么貨色?
所以此時蔣平雖然帶著大隊靈氣武裝的士兵包圍了北川的營地,印承哲也沒有半分看得起他。對于蔣平的命令,他更是充耳不聞。
“區區藍衣,有何指教。”印承哲大袖一揮背過身去,好一副高人做派。
蔣平臉色鐵青,但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禮貌。
“此地夜深諸多不便,北川的朋友們似乎是迷路了。”他再次上前,態度不卑不亢,“就由我們平淳駐軍護送北川的朋友們一程。”
這話就是直接趕人走了。
此次招商會其余各城,無論是否簽署合作協議,都較為配合的駐扎在平淳安排的駐地。只有北川沒有按照約定自行其是,果然出了狀況。
蔣平心頭也是氣,因為這里已經是他的地盤,出了事都是他的責任。哪能任由印承哲繼續胡作非為。不過他此時趕人走,表面上還是給了北川臺階——既然你們迷路了,我“護送”你們走還不成么。
可惜印承哲既不想要這個臺階,也不想給區區藍衣任何面子。
“迷路?我們沒有迷路。”他仰天長笑,“此地夜色正好,風景絕佳,老夫在此賞月,難不成還要向你打報告?”
此時正是月黑風高,混沌的夜空中連顆星星都沒有,你賞你馬的月。蔣平能忍,劉闊可忍不了。
他在車上大手一揮,平淳的駐軍齊齊前壓。近千城防軍全部配備神光劍,淡淡的白光在劍身上泛起。剛剛一輪神光齊射,正是平淳城防軍大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