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懇求,被動值,1。”
徐小受不由望去,老爆炸頭這會兒眼里有著悲憫,還有者點點哀求。
看到這份哀求,徐小受就如是看到了親昵,只有親近者才會有這種情緒。
很好,半個仲元子是天上第一樓的了
徐小受猛添柴火,重重道“有”
仲元子眼里多了光,悄悄遞過來一個感激眼神,為百姓計,他大聲道“受爺快請講,你想要什么”
玉京城內無數民眾和煉靈師,都不由期待起來,只要能活命,什么都好
可是受爺遲遲沒有沒有動靜。
他就這般憑立虛空,直直盯著那發聲的爆炸頭元素神使,盯到所有人莫名其妙,盯到仲元子都一頭霧水
最后,所有人幾乎同時一凜,如有所察,仲元子更是一驚
也便是這時,徐小受醞釀了許久,眼眶里終有熱淚涌動
“仲老為天下煉靈師計,百年研得大道圖,誓要造福五域,早出煉靈新路來。”
“為玉京生民計,還肯出圣言,這般屈尊來懇求一桀傲小輩,我心甚哀。”
說著,徐小受“不由自主”上前幾步,“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拉起仲老的手,卻似是因為想起了彼此立場,忍住了牽手的沖動。
最后他虛抬雙手,將傳道鏡拋回,遙隔尺距,聲淚俱下道
“在徐某眼里,但有一城玉京,不及仲老三分赤誠之情”
這
玉京城震撼了。
風中醉震撼了,抓著傳道鏡,將這“溫情”的畫面傳達了出去。
五域眾人更震撼了,受爺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突然如此只會讓人感到惡心
卻見畫面中,受爺說著說著,蹲了下去。
后方,淚汐兒、梅巳人等看得眉頭一皺,感覺快要心生不適了,急忙扭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仲元子嚇到了,還以為徐小子發癲了要跪自己,“使不得,使不得”
徐小受當然不是跪,他只是蹲下來,手摸上了仲老的靈靴。
呃,怎么沒有鞋帶
情緒滯澀了一剎,很快他抓起自己的袖口,搖搖頭道“臟了。”
然后一邊擦拭著仲老锃亮無垢的靈靴,一邊揚聲道
“如若您老肯加入天上第一樓,這偌大一個玉京城,徐某人不要也罷。”
這一刻,眾人如遭雷擊。
五域人見著“受爺擦鞋,只為仲老”的一幕,則幾乎都是腦后生涼,無不倒吸冷氣。
“也太做作了”
“不他是受爺啊,他才斬了璇璣殿主,才敗下劍仙北北”
“這樣的人,哪怕再做作,他肯也放下身段給我擦個鞋不不用擦,他說一句,我直接就跟他走了。”
“我服了這就是受爺嗎,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
咚
玉京城上,仲元子只覺世界失去了色彩和聲音。
他那柔軟的心口上,仿被重錘狠狠轟了一記,心跳都漏拍。
“不可”
方問心大呼。
看到“涉世未深”的爆炸頭如此反應,他心頭都在發毛,嚇到半死。
仲元子若去,不是圣山失一元素神使,是大陸將多一爆破死神
可剛想再說話爆炸頭怔怔然轉過了頭來,情真意切道“若是為玉京城計,舍我其誰”
“不可”這一次,方問心還沒出聲,遙遠的圣山之上,降下一道縹緲慍怒之音。
“道璇璣”
徐小受噌地站起來,怒視圣山方向,“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說話,只會遠遠叫一句不可,你算什么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