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看什么
“北槐”
他覺得這個名字也好生耳熟,卻依舊想不起來那代表著什么。
砰
門被重重關上。
他們似乎更傾于黑暗,并不需要光
那叫北槐的,帶著那只花孔雀,邊閑聊著,邊在黑沉沉的房間內轉悠。
花孔雀拿著一個本子,充當一個傾聽者,不斷在記錄著什么,一副頗感興趣的模樣。
“你是第一個來我這里的客人。”
“那我很榮幸哦,槐子。”
“不用客氣,如果有機會,我帶你去大世槐下轉轉,那里有一些已經成功轉世的生靈道穹蒼,我已掌握輪回。”
太宰慈心神猛一震,既被那句話震撼到,又因由印證了猜想而感到震驚。
果然,花孔雀就是年少時期的道殿主
這個時期的道殿主,似乎還沒有圣神殿堂總殿之主的霸氣。
聞聲后,他身子似也僵住了,勉強擠出笑容回應道
“呵呵,最近有些忙,暫時就先不去了吧。”
“為什么”
“我怕死啊不是,我說了啊,忙”
“你不是也忙于生命之道的研究么,我已有成功經驗道穹蒼,如果是你的話,我很愿意分享。”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太宰慈能清晰感受到那淚痕青年的認真與誠摯,他相信花孔不是,道穹蒼也可以。
道穹蒼什么都沒感受到,打著哈哈道“我最近在忙封圣,封圣后我再去悲鳴帝境找你玩對了,這趟出來,我妹妹和家里人都知道是來找你的。”
“這樣嗎”淚痕青年垂下了腦袋,“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機會以后大大的有。”
“嗯。”
不多時,二人走到了一個空白的圓柱體之前,里頭液體約莫堆積有十分之九高。
如果再填進去一個固體的話,它應該就能像其他容器一樣,成為完全體了。
嗒嗒嗒
花孔雀途經空白容器,腳步加快。
淚痕青年卻停了下來,目送著他好朋友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花孔雀很快剎住了腳步,將后背轉過去藏好,笑容滿面地回頭道
“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嗎”
“沒有。”
淚痕青年說著,一手涌出圣力,一手操縱著空白容器打開了門。
內里的粘稠液體一陣涌動,但在圣力的阻礙下,沒有流出來。
他轉過頭,望向花孔雀,帶著一貫的哀傷語調,誠摯地邀請道
“要進去試試嗎”
花孔雀笑容一點都不僵硬,腦袋還特意湊近了些去打量兩眼。
很快簌簌聲響,他那伸出丈許長的根管脖子,扯著好奇的腦袋,回到了杵在原地的身體上來。
花孔雀扭了兩下脖子,擺著手,突然痛哭道
“不了嗚嗚,我現在是天機傀儡嗚嗚嗚。”
這句話一出,他便能收住哭聲,拍著胸口保證道
“下次吧,下次一定。”
淚痕青年深深看了他一眼,關上了容器,伸手示意往前。
“道穹蒼,前面就是此行目的了,請。”
“好的,槐子,你先請。”
太宰慈感覺那種荒誕感變得更重了。
這兩個人,一個認真到無以復加,他說出的每句話,份量都是沉甸甸的,卻讓人細思極恐。
另一個
直接不是人
這樣詭異的組合,出現在了這個昏暗的密閉空間里,還有這么多詭異的容器,還有他一直在不斷記錄著什么的小冊子
太宰慈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慌。
但他按捺住性子,接著往下看,因為這個時候,二人已經走到裝浸自己的容器前了。
“就是這個你說的半圣、戰神血脈、還大概率能寄身成功的實驗體”
“對,他叫太宰慈,名字很好聽。”
“太宰復姓嗎”
“嗯,如果轉世成功,他就叫阿慈。”淚痕青年難得唇角微掀,淺淺笑意,十分迷人。
太宰慈劇烈掙扎了起來。
什么是“寄身成功”
什么是“實驗體”
什么是“轉世”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又是個什么鬼地方
無用
他掙扎歸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