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看著傳道鏡,就如同是看著五域世人,他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他繼續說著,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認識一個鬼獸朋友,一位紅衣前輩。”
“鬼獸是好鬼獸,一生只有一個夢想,找個窩安住自己就好了。”
“紅衣也是好紅衣,一生只有一個夢想,把鬼獸殺光就可以了。”
一頓,他笑著道:
“但有一天,我在紅衣的隊伍里,遇見了一頭小紅衣?不,一個小鬼獸……”
“我找尋秘密,追溯意義,后來發現所謂紅衣掠殺鬼獸,不過是為了奪取他們身上的力量。”
“我那個紅衣前輩,斬道就擁有太虛之力——浩然正氣,他現今太虛與否,我不知曉。”
“現在想來,我覺得他是一個可憐蟲,是一個實驗體。”
徐小受指向四象秘境的方向:
“我在那個地方手撕了一頭麒麟,它是圣獸,也是鬼獸。”
“北槐針對我,其實不是要針對我,他要的是貪神——我身上的那頭鬼獸,他要的是吞噬之力。”
“我不知道這些年里,他們進行了多少試驗,剝奪了多少鬼獸之力,偽裝成太虛之力,安在誰的身上。”
“我只知道,像初代紅衣方問心,和想帶我入門的紅衣前輩守夜,像他們這樣還記得初心的,不多了。”
五域沉默著聽完鬼獸的事,見著受爺攤開了手,回到了方才的話題:
“那么,圣奴追求自由的意義,是沒有意義嗎?”
“不!”
“有意義!”
徐小受說過,他已算很純粹的圣奴,因為他也找出了自己的答案:
“困在囚籠里的從來都不止十尊座。”
“紅衣的實驗體,白衣的外族人,圣神殿堂之外的半圣,以及正在路上等待成為這三種人的你們……”
“大家,都是圣奴!”
桂折圣山的諸圣齊齊望著愛蒼生,連九祭神使的表情都寫著焦急。
但大家試圖以眼神令蒼生大帝發箭去制止徐小受,愛蒼生無動于衷。
他還在聽,徐小受也還在講:
“空談,沒有意義。”
“追求虛無縹緲的理念,說那么多也沒有意義。”
“禮貌獻給微笑,道理講給敬者,尊重是互相的,當文明不管用的時候,還是得回歸野蠻……”
“一個字,打!”
徐小受望著鏡子,如是跨越一域,望向圣山。
圣山上的愛蒼生不必去望風中醉的鏡子,大道之眼視下,一切毗鄰于側。
五域觀戰者,在“打”字落定之時,已是聽懂了什么,群情動起,目露期光。
但見受爺一笑,擺著手道:
“愛蒼生,不必說什么阻隔道則、放逐罪土的屁話,九祭桂做不到,你也沒那個能力。”
“我更不跟你耍什么陰謀詭計,道穹蒼有句話說得很好,大家跳過過程,直接來到結果。”
他指著鏡子,指向愛蒼生:
“你,過來南域待著。”
他指向自己,劃向天邊,遙點圣山:
“我,過去死海接我師父。”
旋即手指收回,拔出藏苦,隨手抖了個劍花,刺向傳道鏡,嚇了五域世人一跳:
“這一切完,我接戰。”
“來多少,殺多少;來圣帝,斬圣帝。”
他劍砍了虛空兩下,像是在屠狗:
“包括你這條愛狗。”
“聽懂鳴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