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雷漢放下手,微搖頭,他找了半天找不到人。
“二柱呢?”
……
天桑靈宮,茅草屋。
葉小天獨自一人浮在木桌旁,面無表情的望著八宮里的傳道鏡。
他的面前,碗筷還是四副,桌上已無燒鵝。
桑老頭把自己玩沒了,喬遷之的怪異封圣似乎也出不來了,肖七修這么多年終于回去逐夢了……
到頭來,孤身一人,才是永恒。
“麻麻……”
胸口處一道呼喚聲響起。
葉小天吸了吸鼻子,趕緊擦掉眼淚,卻感覺鼻頭還是發酸。
他被徐小受說動,卻再找不回修道的初衷:
“說好的‘四子四子,走一輩子’呢?”
……
南冥鯤躍,化而為鵬,扶搖九天。
近海處一具黑紅配色的霸氣星紋天機傀儡停駐,腹腔打開,跳下來一個女孩。
她身著白衣,眼蒙黑帶,赤足彎腰,踩著冰冰涼的海水,在沙灘上拾撿著貝殼。
身后機艙之內,傳出了徐小受模糊的聲音:
“意義……”
“沒有意義……”
魚知溫抬起頭來,嘴角微微勾勒,她知道徐小受的意思,不是沒有意義。
海浪的歌聲在歡呼,暢訴大海自由新生之意。
淺灘上貝殼還沉默,沉默,是沒有意義嗎?
“不!”
機艙內徐小受斬釘截鐵的聲音傳出。
魚知溫觸摸著海水,微微抬頭,任由黑色的海風捎動她的發梢,帶來潮濕的觸感。
她摩挲著貝殼,將其投向前方。
不受控的浪潮推著貝殼在走,再一次著陸后,沉默的貝殼也許就能找到意義。
……
桂折圣山山腳遠處。
天人五衰豁然抬起頭來,橙色面具下三厭瞳目極速旋轉,陡地定格。
他耳畔炸著重重的風聲、呼聲、驚議聲。
他從人群路過,步向圣山,疼痛在大腦攪拌,他捂著頭顱,于混亂中駐足,感覺又遺忘了什么。
他記得自己還有一個隊友……
對,徐小受!
不,是淚汐兒!
天人五衰皺眉,在碎片記憶中檢索什么,找回了自我。
他已不敢有隊友。
他早將淚汐兒勸退。
他打算孑然一身上圣山。
“做點什么呢?”
人生,好像就是沒有意義的。
他漫無目的走向圣山,只知曉自己得去站一下場。
他忽而定住,又回過頭,望向遠遠的鏡中人,想到了那一并過去,今卻杳無音訊的可憐蟲。
“他們都回來了。”
“黃泉,你怎么還未歸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