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抬頭,望向石窟半掩的石門外,被照得光影班駁的臉上,表情異常期待,舔著嘴唇說道:
“很快,你的第一批飼鬼士就能湊齊了,足足三百六十五位,都是五域天驕,費了我不少氣力。”
“如果全部失敗,我會很失望,我一失望,你會很痛,知道嗎”
北槐低頭看向來,似乎看穿了下方匍著的身影的懵懂,一笑道:“星夜,你有想問的嗎”
有……
星夜下意識要張口。
可北槐似乎早習慣了這個流程,拍拍他的臉,起身往石門外走去,只留下流程化般的幾個答案:
“簡而言之,你以后真只能成為鬼獸了,以一種力量形態活著,再以寄生的方式去影響這個世界。”
“飼鬼士,就是你的鬼獸寄體,你們同舟共濟,為我踐行生命與輪回并行之道。”
“至于以什么樣的形式進行鬼獸與寄體的融合……”
嘭!
北槐余音拖長,卻再無后話。
出了石窟的同時,將石門帶上,頓時黑暗中只剩燭火搖曳。
這卻照亮了石窟里頭的景色,星夜望過去,發現那是一個個裝浸著特殊溶液的精密柱體儀器。
溶液里頭泡著的,有人形生物、獸形生物,以及一些他當前記憶下,認不出來品種的特殊雜交生物。
心口莫名一抽,一種破壞欲橫生。
腦海里記憶碎片卻跟著涌出,那是北槐狂風暴雨般的摧殘攻擊。
星夜神情驚恐,心有余悸,忍住了破壞的欲望。
他忘記了自己的過去是否輝煌,是否璀璨,只知道落在那個白衣少年手里,接下來的命運,只剩未知。
蠕動著痛苦殘軀起身走去,伸手觸碰著那一個個如同囚籠般的容器,星夜不知該作何感想。
“他們,是誰”
“我,又是誰”
“飼鬼士來了后,我也會成為……這樣”
……
“阿夜。”
“在,無月前輩!”
“我記得,你是東域東天界人士吧”
“是的,有新任務嗎,無月前輩”
“紅衣‘守夜人’的名號,近來可是很響亮啊,做得不錯……那邊又傳信息來了,還是老樣子,白窟又有異動,這次應該是真探測出鬼獸氣息,他們那需要人手,你再過去一趟吧。”
“又要借我過去”
“是的,這次是點名要你這個‘守夜人’,畢竟你是黑暗屬性,對付鬼獸能發揮的作用,大多了……而且這一次,你過去之后,徽章也該改了,確實早該改了,直接加入紅衣吧。”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那邊,比我更需要你的力量。”
“是!”
大山中,白衣同道門錯落有致。
無月劍仙最后一次為自己整理完衣領,轉身走去。
暴雨滂沱中,守夜遙遙抬眼望去,再一次別離這夢中的戰友們。
一切都在遠去。
白衣們揮手送別自己。
“守夜前輩,保重,再一次見面時,我可就要突破太虛當上副主宰了,你這個‘暗’屬性,可不要輸給我這晚輩的‘光’啊!”嘗翼的笑臉也跟著虛淡消失。
畫面重組,來到了白窟。
實際上,這么多年多次被分派來白窟鎮守,不是紅衣,勝似紅衣。
較之于一年一度的回中域白衣總部述職,守夜確實也習慣了紅衣的日常。
鎮守邊疆,更在東天界打出了響當當的“守夜人”名號,便是他近些年的輝煌戰績。
只是……
今日之白窟,似有些許不同。
那異次元裂縫來得突兀,封印鬼獸的強大,遠遠超過認知,甚至感覺比圣境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