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他也沒要用多大勁,就想呼徐小受臉上,給大家伙出氣而已。
畢竟此等情況下,徐小受要全身而退,顯然需要一個臺階。
師提同樣是一懵。
他也想要抓住徐小受,可這家伙就像是刺猬般,那瞬間的一弓身,那股不容反抗的反震之力,哪怕他早有準備,依舊被一時逃脫。
“付行……”
“小付,你在哪里!”
徐小受慌了,此地都是敵人啊,只剩付行一個人可以依靠了。
嗯?
等等!
付行怎的沒有回話?
他猛然腳步一滯。
這個時候,大家也都意識到了不對。
都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了,小副城主怎么可能還不出來主持大局?
眾人略一思索。
爆炸前夕,徐小受身側離得最近的,似乎不全都是諸如師提、守夜之類的王座。
付行。
作為主持人。
他似乎……不得已,只能在高臺上?
“小副城主……”
隨著眾人安靜,宴客廳外的廢墟中,終于傳來了一道略微可以聽見的白衣護衛的哭喊聲。
“醒醒啊,小副城主……”
“您不能睡啊……”
……
……
宴客廳沒法用了。
但是眾人不拘小節,在湊出了幾個土系的宗師級別老煉靈師后,眾人合力將廢墟壓平,繼而用石桌給酒席還原得還算有模有樣的。
沒有人抱怨城主府。
就像是同時遭遇了同一個迫害者的殘暴施虐之后,大伙有著一股十分團結的力量,看著自己人的杰作,還有幾分得意。
至于徐小受……
徐小受正一頭是包,坐在一個隆起的石墩之上。
他的身側,是一個小裙子本來花白了的姑娘。
木子汐可以說是此刻場中最不狼狽的人了。
較之于其他人的灰頭土臉,她的小臉蛋應該是最干凈的了。
畢竟,提前保護得好。
“你煉丹道的比試資格沒了。”她揶揄著說道。
“我知道。”
“那紅衣和師提會長,應該算手下留情了吧?”小姑娘面上有著止不住的笑意。
“是的。”
“不過換做是師父……嗯,我好像還真沒看見師父對你出手?”木子汐突然一愣。
看著徐小受吃癟,她就開心。
但突然轉念一想,似乎徐小受在天桑靈宮哪怕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大恐怖之事,也還真沒受過處罰。
“別提了,那老家伙比你想得不知道多了幾十層,我倒寧愿他也揍我。”
徐小受掩蓋著臉,竟然不讓自己傷勢已經恢復了的事實,讓大多數人瞧出來。
桑老和這些家伙不一樣。
說不好吧,他其實好像很好。
說很好吧,又覺著說不出口,好像哪里怪怪的。
徐小受感覺自己要是真承認了,絕壁是屬于被人賣著還幫人數錢最后還惦記對方的好的那種人。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也只能夠感覺到桑老的那一盤大棋還沒下完。
但以現前的進度看,屁東西都看不出來。
“小獸哥哥,你不礙事吧?”
蘇淺淺悄咪咪從主桌上摸了過來。
徐小受走后,她一個人也不想要在那一桌上待著了。
身側都是一些老頭,待不下去,年輕人還是應該要和年輕人一起玩。
反正現在大家的臉面都丟光了,自然不會還有人站出來說自己哪里舉動不得體之類的。
“無妨。”
徐小受放下手,瞟了一眼主持臺:“倒是付行,怎么樣了?”
“他還在那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