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十八個白窟名額,也不見賣出,定然是要進來這里的。”
張重謀面色同樣有些陰翳,“這一點,毋庸置疑。”
望著周圍這一片略微熟悉,散發著炙熱的天地,二人同時沉默了。
張太楹死了。
還是以鬼獸之名被城主府當場鎮殺。
這件事傳到張府之中,天知道是何等動蕩。
要不是張府老宗師臨機的一個傳信,說不得此刻即便是這兩大王座,也要一并被送入城主府的監獄之中,亦或是當場陣亡。
可即便逃出來了……
一想到那夜日出,本該是張家發跡之時。
卻突然從天而降一襲紅衣,外加無數城主府禁衛軍。
以至于希望轉變成絕跡。
朝陽之下,血染張家。
眼睜睜看著家族子弟一個個死的死,傷的傷,禁的禁。
可在那一襲紅衣之下,張重謀和張多雨,愣是一點都不敢冒頭。
甚至觀望至最后,還被那紅衣發現,差點當場鎮殺。
花費了無數寶物逃出生天,二人已經知曉。
張家沒了。
經營了數十年的張府,一遭不甚,直接被人冠以鬼獸之名,滿門株連。
這是何等的不幸?
事情,又怎會演變至此?
完全不敢相信的張府雙王座,偷偷調查完城主府當夜之事,基本上已經明了了。
紅衣封口了鬼獸之事。
可所有人對那夜張太楹死后,徐小受背后跟著數個王座回來,以及城主府的燼照大爆破一事……
那是怎么瞞,都瞞不下的。
別人不信張太楹是徐小受殺的。
雙張也不信。
可再不信,一切的源頭,只剩這一個了啊!
城主府不可能無緣無故端了張家,更加沒有這個實力做到讓張太楹一點訊息都沒法發出。
那么……
徐小受可能嗎?
不可能!
可再怎么不可能,一切都發生了啊!
沒什么好說的。
當事人一找,一問,什么就都明白了。
“那小子,在哪里?”
張多雨的語氣有著深深的仇恨。
“莫要焦躁。”
“如果事情是往我們思考中最壞的方向發展,那么徐小受,定然是裝的,他才是鬼獸。”
“如此,這般狀態下,你面對他,不外乎就是去送死。”
“所以,冷靜。”
張重謀眼眸如隼,尖銳鋒利,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思路無比清晰。
“只要進來這白窟,那一切都好辦了。”
“他敢在這里,那個暗中保護他的人,必然也在。”
“畢竟徐小受身兼如此之多的玲瓏石,偷偷送進來一個肉身王座,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只要找到祭落雕片的氣息,基本上,徐小受的方位,我們也就可以鎖定了。”
“記住!”
張重謀突然回過頭,眼眸定定望著張多雨,凝重道:
“此戰電光火石,只要找到人,絕不留情。”
“先廢氣海,再斷四肢,余下一口氣吊著。”
“以我們雙王座的戰力,哪怕那肉身王座再現,想來,也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會采用偷襲的手段。”
“作戰,一定要快;下手,一定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