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真正走到外面來的,僅僅六個。
死傷慘重!
看著其中一個好似被開膛破肚了一般的身影,茍無月終于從他糟爛不堪的面龐上,認出了幾縷熟悉的味道。
“守……夜?”他驚疑著開口。
“是!給無月前輩丟臉了。”守夜身形一肅,面色卻極為難看。
直到最后的,他依舊沒能依靠自己一人,將那波能量給吞咽下去。
僅僅只泄露了一點,便導致了本就殘敗不堪的白窟世界動蕩。
在連鎖反應之下,即便有蘭靈在離劍草原那邊控陣,也扛不住了。
白窟,真的炸了!
但只炸了不到一半,天穹之上的雨水,便是修復了大多數空間,保留下一個次元空間的種子。
屆時只待時間修復,說不得白窟還有重新發跡的機會。
如此,七斷禁之一的燼照獄海,應該也不至于消失,然后轉移、重生了。
——不幸中的萬幸!
“你做的不錯了。”
茍無月面上掛起一絲微笑,伸手拍了拍守夜的肩膀,再看向其他人,“都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嗡——”
名劍一顫。
那仿若能撫平人心的溫暖聲線,令得光頭信瞬間有些熱淚盈眶。
“是!”
幾大紅衣齊齊一喝,閃身消失不見。
“守夜。”
茍無月最后叫住了守夜。
“無月前輩有何吩咐?”
守夜其實心情有些激動。
重歸見到茍無月,他仿若憶起了彼時那一段四處征戰的日子。
現今這一幫白衣兄弟中,雖說熟識的面孔已經不剩幾個,但圍堵圣奴這種會讓人沸騰的久違熱血,是跟鬼**戰所截然不同的感受。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夠留下來和無月前輩,并肩作戰!
茍無月伸手搭住了守夜的肩膀。
后者肚子上那血淋淋的傷勢才開始加速愈合。
直到對方勉強恢復了幾縷精氣神之后,茍無月才道:“白窟中的一切,我已經都知曉了。”
“雨?”守夜問著。
他是直到最后才察覺這雨不對勁的。
“是的,宇靈滴的能力。”
茍無月瞥了虛空黑洞一眼,顯然沒想要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直接單刀直入:“那個聞明,你知道是誰?”
“聞明?”
守夜怔了一下。
他沒想到無月前輩第一個問的,竟然會是這個問題。
可一想到白窟的情況,無月前輩已然知曉了,那么……
聞明、徐小受、冰雕、路軻、名劍、師徒……
守夜一下子明白了。
他有些喪然道:“聞明就是徐小受,也就是圣奴二把手的徒弟,當然,這推論還有待商榷,但估計和事實真相八九不離十……”
“是我發現的晚了。”
守夜話鋒一轉,有些自責道:“如若我可以早些看到這小子的特殊,能強硬點將他直接帶回紅衣,或許小柯也就不會……”
“不是問這些。”
茍無月搖頭道:“路軻如何,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既然敢將他放在紅衣隊伍中的,就做好了他隨時會死的準備。”
“不經歷一番生死,又怎會真的成長?”
“我想問的……”
茍無月沉吟了一下:“聞明,也就是你說的徐小受,究竟是誰?”
誰?
守夜一時間被這個字眼給問得不知道如何答復。
茍無月卻數起了手指頭。
“宗師之身、巨人化、宗師劍意、名劍、有四劍、燼照之力、三日凍劫……但我看他,修為不高?”
守夜一時間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