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暴力破圣丸”,明兒便是“超級充血丹”,后天再來一出“旖旎霸藥”……
若是師尊能將這稀奇古怪的想法給放到鉆研圣帝之道上,估摸著數百年前,實力便應該能再進一步了。
可是……
可惜!
牧凜遺憾,師尊入了半圣,數百年不曾有精進。
明明燼照一脈,便是主戰而生,但他卻誤入歧途一般,完全將所有心力放到了煉丹之上,簡直就是在浪費才能!
但這是自己的師尊,從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將自己帶出來的師尊,仿若父親一般的角色。
再怎么老糊涂了,做晚輩的,也只能是任之依之,不可忤之。
“噢。”
“好像是有一事……”
龍熔之低眉沉思了許久,終于是想起了什么,在身上兜兜摸摸了起來。
良久,他才在袖袍內扣之中,翻出了一張焦黑的、被炸得只剩不到半片了的紙條,隨后盯著紙條注視良久,“什么東西?”
牧凜嘆氣,接過紙條辨識一二,道:“圣夔紙……您,怎么炸成這個樣子的?”
圣夔木,應該是這世間最不懼燼照一脈的藥木了。
即便是用白炎煅燒,沒有個半天時間,也不能毀掉。
龍熔之聞言,頓時來了興致。
“炸的!”
“暴力破圣丸!”
“對,剛才就想問你的,這丸雖然沒法助你入圣,但是只要將神性拿捏住,那爆炸威力能再上數層,這東西可以給你們保命,我們研究研究……”
“師尊!”牧凜出聲打斷,“圣夔紙,您也給忘了?”
“嗯?”
龍熔之偏頭,一聲低疑,面色毫無感情。
牧凜嘆氣:“師兄確實是數十年前離宮出走了,沒有盡到贍養的義務,但我在呢!”
“那些雜事什么的,也不需要您去糾結,我來處理即可。”
“可這圣夔紙,是你們倆唯一的聯絡方式,這您不可能忘了吧?”
龍熔之撇過頭,看向了面前五人環抱粗細的大浴缸,沒有說話,像極了賭氣的小老兒。
牧凜接著道:“這些年他沒給您傳信,也沒回來看您,確實是不對,但也正因如此,圣夔紙還能遞來,便說明了事情大了。”
他說著,將這完全焦黑的小半塊紙片收好,探詢道:“上面的內容您肯定看過,現在被炸了,我也瞧不出什么來,您給說說,我好去辦?”
“沒啥。”
龍熔之頭都不回。
牧凜唉了一聲,他總是很難將此刻的師尊,和數十年前那煊赫一時,一言不和便強勢煉殺的師尊給匹配起來。
那個時候,師尊才配得上“龍熔之”這一個名字。
現在,充其量就只是個“之”……
但心頭腹誹,不敢言說,牧凜佯裝回頭,道:“師父,那沒什么事的話,我便先退下了?”
“等等!”
龍熔之立馬起身,見徒弟偏頭望來,扯了扯嘴角,道:“此番喚你過來,全因‘暴力破圣丸’的神性維持之法,這個東西,你回去好好研究,后續告訴為師的解決之法。”
“嗯。”牧凜點頭:“還有呢?”
“上次的‘圣嘯裂心丹’,你的解決方案也還沒有給為師。”龍熔之瞇了瞇眼。
“好,我徒弟快了,后續她會給您。”牧凜說著眉頭一動,“然后?”
“……”
沉默數息,龍熔之終于是嘆了一口氣。
“然后還有一件小事……你師兄應該出事了,你調查一下,他傳訊過來,有一個徒弟,名叫徐小受,在東域。”
話語聲戛然而止。
龍熔之快速說完,便是重歸坐下,雙目望著丹爐,一副“言盡于此,你看著辦,我要煉丹了”的表情。
“好。”
牧凜唇角一掀,也沒多問,點點頭便是轉身離開。
師兄出事,他早先便已經知曉,只等這事從師尊口中說出來,希望能融化他老人家心頭堅冰一塊。
至于有一個徒弟……
“徐小受,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