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著茶盞,溫著手說道:“守夜前輩這么一說,褚某倒是想起了幾件小事。”
桌上四人齊齊放下茶盞,同時偏頭。
褚立生:“……”
他心頭有些狐疑了。
我說的只是小事。
但你們這反應,不像是來打聽小事的啊!
遲疑了陣,褚立生還是說道:“有件同守夜前輩相關的小輩之事,大元府朝羅天宮,來了個年輕使者,試圖于王城參加試煉,名喚羅印……嗯,太虛世家。”
守夜:“和老夫有關?”
“嗯。”
褚立生點頭:“褚某查過,天桑城張家,最后一任家主張太楹,受過朝羅天宮的恩惠,算是眷者,掌握了朝羅天宮的帝姬虛像……守夜前輩,可有印象?”
守夜一怔。
盤思良久,終于記起來了這么一號人物。
他沒記錯的話,張太楹,應該是作為鬼獸寄體,但最后被徐小受給滅了!
后續張家,同樣遭到了紅衣徹查。
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整一個張府高層,除了倆跑了的王座,基本入獄的入獄,無的無。
但就因為那倆畏罪潛逃的王座,其他入獄者,此生無望出來了。
想到這,守夜一時失笑。
他沒想到,這么一問,還問出來了這么個往事。
但這些回答,又怎會是他這么一個刀口舔血之輩,會關注的?
報復?
且不說朝羅天宮有沒有這個底氣報復紅衣。
單單是一個小輩羅印,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人家太虛世家,也必也不可能為此事,不遠千里,前來報復他守夜吧!
“褚老,老夫不是想聽這些,你們官場上這些話,對著其他大勢力說說即可,老夫想聽的,真就只是一些真正‘荒唐’的小輩之事!”守夜道。
褚立生這下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要提醒。
也不要其他。
單純八卦?
強行將思路扭轉到自覺契合守夜的思維頻道上。
褚立生腦海中,竟真出現了另一個“荒唐”的角色,他遲疑著道:
“最近王城新出現了兩個半圣勢力,說來倒也挺荒唐。”
“其中一個乃姜氏,這個還可以,沒什么好說的。”
“但另一個天上第一樓,行事乖張,終日招搖過市,還鬧出了堵塞王城交通、干擾天羅戰賽場,最終被我們圣神殿堂禁賽了的這等小事……”
褚立生頓了下抬眸:“這,算守夜前輩口中的‘荒唐’?”
桌上幾個同時醒神。
此時便是旁側白衣那一桌,聞言也好笑的望了過來:“褚老的意思是,半圣勢力傳人,堵塞交通,還被禁賽?”
“這是真荒唐!”另一白衣也笑了。
“詳細說說?”守夜更加是來了興趣。
諸如此類滑稽、荒謬的信息,正是他想要的。
褚立生鄭重了起來,嚴肅道:“這個半圣傳人,說來背景也大,是北域太襄徐家的人……”
“徐?”守夜打斷。
“額……是。”
褚立生本想娓娓道來。
哪曾想自己一開口,還沒真開始,就被打斷。
但面前幾位,雖說和自己同級,有的修為甚至不如自己。
可實力,并不是這么來衡量的。
當下褚立生一言被打斷,不僅沒有任何慍怒,反而抬首,期待著守夜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