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在聚餐時曾當著井高的面說,她父親程鶴榮在面臨著方圓集團下屬的遠方快遞競爭時急得上火。在井高給方圓集團戰略投資80億元之后,榮和集團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這可是實打實的流動資金啊!很可怕的。這亦是井高在和銀河集團交鋒的策略之一:剪除其羽翼。
但程昭作為魔都財經大學大二的學生,她并沒有直面這種壓力。周五的上午11點許,程昭考試完走出教學樓,從手袋里拿出鏡子,看著美美的自己,給安逸打了個電話,“安逸,你在干什么啊?午飯安排在哪里?”
她對安逸很有好感。
電話里,安逸悶悶不樂,說道:“我中午在飛機上吃。我正趕往機場。我坐井哥的飛機回京城。”
“行,我知道啦。”程昭生氣的掛掉電話,踩著小高跟,快步的往停車場走去。嘴里嘟囔道:“木頭人,我這么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活該大學讀完還是單身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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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正午時分魔都大街小巷中行人匆匆。對于大學生們而言,寒假開始。但對于工作的人們來說,年假還早著呢。今天才臘月初九。
井高坐在送他前往機場的勞斯萊斯幻影中,翻看著他的筆記本,微微沉思著。
網絡上有個梗,正經人誰寫日記?但如果一個人真的對自己的人生有思考的話,真的得寫日記。五年十年,你回過頭來翻這些日記,才知道自己的成長。
另外,這里涉及到一個問題,一個人怎么樣才叫死去?
一般來說,一個人需要死三次。第一次,停止呼吸,思維潰散。在生物學意義上死亡。第二次,人們參加你的葬禮。你會在社會關系網中死掉。
第三次,你被人們所遺忘。這世間再無你的痕跡、記憶。這是最后的一步,真正的死亡。
宋代時,西夏有一個叫做“嵬名安惠”的人,通過他的墓葬,以及石碑上的寥寥數語,成功的讓他的名字流傳后世。
而寫日記,大約會有延緩你第三次死亡的作用吧。好歹留下些研究材料不是?我今生沒別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嘿,大師就是這么的率真!這么的牛逼!
當然,某些人的日記會寫的遺臭萬年!這是不以其意志和其粉絲的吹捧為轉移的。且看中國崛起之后,評價如何?歷史會做出公正的評價。
老妖婆!
記住,中華文明的核心內涵之一是“恥文化”,而不是“罪文化”。她當然沒有犯法,但她在撒謊,在污蔑。這難道不可恥嗎?秦檜可還在西湖邊跪著的!千千萬萬的人民心中自會有一桿秤!只要中華文明的傳承不斷絕。
井高早上出門就和蔣梓打了招呼,道別。這會到機場后,和同機返回的安逸匯合,剛上他的私人飛機灣流G650,就接到歐陽婉的電話,“井總,上飛機了吧?”
歐陽婉電話打來是和他道別的。
井高和歐陽婉聊了一會,又陸續的有電話或者微信消息過來,都是送別的意思。還有陳清霜發來的:井總,旅途順利!(比心表情)(紅唇表情)。
他昨天中午在車中已經吻過陳清霜,控過球。
這時,飛機在加速之后,騰空而起展翅高飛,穿過白云。宛若直上九霄。
在這加速、失重的感覺之中,井高忽而想明白自他來魔都就盤旋在腦海里的問題:他這般忙碌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