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州之北,流旬二州邊境。
三道流光直奔天水,魔尊出世關系重大,他們已是全力奔襲!
行至流州邊境,卻見一中年男子持劍而立,初秋時節,卻仿若有雪花在其身邊飄搖,他身穿布衣麻褲,腳踩布鞋,頭戴劍冠,若非這里氣溫實在太高,他或許還會穿上他以極地白熊皮毛制成的大氅。
三道流光不停,欲從他頭頂過。
持劍男子隨手一揮,便是一道皓白的劍氣自下而上,直擊蒼穹。
三道流光停滯,露出三個人影。
劍光沒入云層,竟割裂吞噬烏云,透出陽光。
“給個面子,離去?”持劍男子好聲商量。
......
流州之南,天水之南,慶州一處紅樓中。
倌伶們起舞撫琴,陪客人作詩下棋,客人不光只有男子,還有不少女子也在,慶州的大家閨秀們,也大都樂意來這里玩,這里并不是人們印象中的紅樓......
在這里,沒有任何男人敢對姑娘們動手動腳,來這里的,大都是為了行高雅之樂,為有美人美酒相伴,賞心悅目而已,當然,也不乏精·蟲上腦的愚蠢之輩行些齷齪之事,甚至想著有這般美人**一度,便是當場死了也樂意。
然后,他們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好長時間。
二樓,一個房間中。
身穿血紅繡金花大袍的少女滿臉苦相,看著面前與她同樣裝束,只是沒有她這般苦相的青年女子。
青年女子專心致志,正一針一針刺繡著手里的花,她知道少女在看她,卻不想真的知道。
“苦大仇深的,做什么?”青年女子漫不經心,開口道。
“我想出去找鶴平玩!”少女嘟著嘴,滿臉不爽。
“馬上就要花舞會了,玩什么玩?”青年女子看都沒看少女一眼。
“花舞會也不耽誤去玩一會呀,他好容易下山一趟,還離這么近......”少女抱怨,雙手惡狠狠地撕扯著手中的刺繡布。
“不然給你送到天山上去,讓你天天對著那小道士?”青年女子終于抬眼看向少女,卻很平靜。
少女縮縮脖子,又撇撇嘴,道:“那多沒意思。”
“沒意思就該好好準備花舞會,不要總想著那個小道士。”青年女子伸出纖纖玉指點在少女眉心。
少女知道自己算是肯定出不去了,卻仍不想安安靜靜在這里刺繡,水汪汪的眼珠滴溜溜轉一圈,想到一個好的話題。
“師父,你說,那魔尊出世,鶴平他們能收了不?”
“什么?不是已經收了?”女子回答。
“哦,對......那你說,花姨會出手不?”
“她不是已經出手了?”
“哦,也對,那......”
“你有完沒完?”
少女耷拉下腦袋,滿臉無辜。
“花姨都出手了,就算是你不出手,也讓我出去透透氣呀!都快憋悶死了。”紅袍少女委屈至極了。
青年女子沒有說話,隨手抄起放在桌邊的一尺多長的紅色掛金穗折扇,手腕一抖,折扇便似晚霞般鋪開,手臂一揮,便算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