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良生沒想到柳滄海拒絕得這般干脆,眼神充滿了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彭振業亦有些失望,“柳大師,你這樣的書法水平沒有加入我們溫陽市書法協會,對我們溫陽市書法界都是一大損失啊!”
柳滄海笑道,“雖然我沒打算加入書法協會,正常的書法交流還是歡迎的!”
師法自然?
田雨欣還在琢磨著彭振業的話,“柳大師,你之前是故意到風雨里來領悟書法的?”
柳滄海平靜地搖搖頭,“練了半天字,沒得到要領,正好下起雨,隨便出來走走!”
田雨欣想起之前的事仍然有很多疑惑,“柳大師,彭會長說你想師法自然,從而領悟張旭書法的神韻,不知道你有沒有成領會到呢?“
田承安、彭振業、蔣良生內心覺得田雨欣問得有些欠妥,但是他們也想知道柳滄海到底有沒有領悟到張旭草書的神韻!
柳滄海笑著沒回答,起身走到桌子邊。
田承安、彭振業、蔣良生、田雨欣跟過來在旁邊屏氣凝神地看著。
柳滄海用毛筆寫下兩句話。
“靜故了群動,空故納萬境!”
田承安、彭振業、蔣良生、田雨欣等眼中團火在跳動,都宛若魔怔一般死死地盯著這兩行字。
良久。
彭振業心情平復下來,開口道,“這幅書法狂草作品,落筆力頂千鈞傾勢而下,通篇筆畫豐滿,絕無纖弱浮滑之筆,行筆婉轉自如,跌巖起伏,動靜交錯,有急有緩地蕩漾在舒暢的韻律中,既奔放豪逸,筆畫連綿不斷,有著飛檐走壁之險,滿紙如云煙繚繞,實乃草書大師級的佳作,已經深得張旭草書的神韻啊!”
田承安衷心的贊嘆道,“筆法對書法形式和點線運動節律的控制力表現出了高度的藝術境界,這是以氣魄和靈性創造了草書藝術的完美韻致呀!”
蔣良生本來覺得他在書法上的天賦和柳滄海相比只略差一籌,可沒想到柳滄海居然真地從師法自然中領悟到張旭狂草的神韻,心里完全沒有再喝柳滄海相比的念頭,“一位三十歲都沒有的書法大師?除了歷史上的那些名人,現實生活中恐怕一個也沒有吧!堪稱是舉世無雙啊!”
田雨欣書法水平尚且不夠,吐著舌頭道,“柳大師,我還是沒看懂張旭書法的神韻究竟是什么……”
田承安、彭振業、蔣良生三人鑒賞是可以的,但同樣沒有領悟柳滄海話里的含義,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柳滄海身上。
柳滄海雖然暫時沒有收徒的想法,但對他而言能順手弘揚書法的話,并不會敝掃自珍,“‘張旭草書的神韻就是‘靜’和‘空’兩個字!”
靜和空?
可張旭是以狂出名的呀?
田雨欣仍然聽得滿頭霧水沒能理解其深意!
田承安、彭振業、蔣良生陷入了深思當中。
片刻。
蔣良生第一個反應過來,唯有心靜才能自由自在、縱橫馳騁,而筆墨酣暢淋漓、線條隨意變幻,只有在情縱神馳中才能得之才能完成,神色嚴肅地向柳滄海鞠一躬,“哈哈,我楷書、行書尚且還行,唯獨這草書是我的弱項,之前勤學苦練很久,可一直沒得到其中要領!今天聽到柳大師的話,突然撥開云霧見月明,原我之前一直錯了,來此之前只是得其表,但是沒有領悟到其里!謝謝柳大師指點!”
彭振業亦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草圣張旭大名千古流芳,世人都知道他豪邁張狂,柳大師卻通過一場山雨,看透到草圣心中的靜和空,難怪我們這些人蹉跎歲月,可書法卻難以望到柳大師的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