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獲得了‘三教九流’之門,有了一絲修道長生的可能,至于錢,對他來說也沒啥意義,他若是想要錢,別說百萬,想要再多的錢也能得到,不如順手給鄉親們做點好事,就當是積累點善功吧,再說這幅草藥對他也不算是太珍貴了。
一百萬酬金都不要?
楊麗有些側目了,對于億萬富而言,一百萬也不是個小數目,更合適是一位在山溝里種地的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法掙到這么多錢,可居然輕描淡寫地就拒絕了,且不說其他的,單單是這份胸襟,就很少有人能做到,“柳大師視錢財如糞土,果然很有隱世高人的大師風范,修路是做公益的好事,只要柳大師能解子瑜的毒,當然是沒問題!”
柳又兒有點忐忑地問道,“你不會怪我吧?”
柳滄海拍拍輕描淡寫地道,“當然不會,行了,你們先下山去吧,等藥熬好了,我給你們送下山。”
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能救人是好事,他不想暴露出來,只是不想惹上太多麻煩。
他是隱世而非避世,若是能救人,何樂而不為了。
孟翰林、柳又兒、楊麗下山等著。
柳滄海到藥地里采了十幾枚牧靡草的葉子,再配上其他的中草藥,放在砂鍋里熬成一碗碧綠色的湯藥。
藥熬好。
柳滄海騎著青牛,提著砂鍋下山,把藥交到柳又兒手里。
畢竟他不是醫生,但柳又兒是啊,把熬好的藥給柳又兒,柳又兒再去給王子瑜,這樣也不算他非法行醫。
楊麗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十幾年,見慣了各色各樣的人,可瞧著騎著青牛翩然下山的柳滄海仍然是一陣出神,輕聲呢喃道,“原來世間真地有這樣的世外高人啊!”
柳又兒比較開朗,楊麗又很會聊天,兩人認識幾個小時,就變成了熟人,“哈哈,麗姐,別看了,快走吧!”
楊麗難得臉色一紅,“你這丫頭。”
柳滄海騎著青牛往山上走了幾步,回頭對柳又兒道,“記得把我的砂鍋帶回來!”
柳又兒高聲回道,“知道了,師父!”
楊麗聽著覺得很有趣,對柳又兒道,“你師父真是個怪人,一百萬都不在乎,卻在乎一個砂鍋!”
孟翰林有些羨慕柳又兒,他也想拜柳滄海為師,可惜柳滄海一直沒收他。
不過他不清楚的是,其實柳又兒目前也不是柳滄海的徒弟,只是柳又兒臉皮比他厚,還沒通過考核,就師父師父的喊得很親熱。
縣醫院。
王子瑜出現了輕微的中毒癥狀,頭重腳輕呼吸困難看東西都開始模糊了。
柳又兒、孟翰林、楊麗終于帶著柳滄海熬制的解毒湯趕到了縣醫院。
王子瑜生來家境優渥,又是十**歲的年紀,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心態有些崩潰,用被子蒙著頭小聲的哭泣著。
孟翰林走到王子瑜的床前,拉開王子瑜的被子,“子瑜,別怕,給你帶來解藥了。”
王子瑜從被子里探出來,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孟翰林,兩手向蛇一樣,纏上了孟翰林的手臂,“表哥?我快要死了,我有話對你說……”
孟翰林對柳滄海的藥非常有信心,瞧著王子瑜滿臉驚惶的樣子,很溫柔地道,“不要說,先喝藥,你不會有事的!”
王子瑜聽著孟翰林的話,心里倒是安定不少,乖巧地點點頭。
柳又兒手里提著藥罐,見到偶像到沒想象中的激動了,都是病人而已,準備給王子瑜喂藥。
王子瑜卻一扭頭,“我要我表哥喂!”
孟翰林從柳又兒手中接過藥罐,“行,我來喂吧!”
柳又兒站在一旁感覺自己有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