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一艘空空的小船徐徐抵達,輕輕撞在岸邊。一堆琥珀也在即將抵達岸邊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這些鬼東西只能在水銀河上作祟。”蒲子軒喊道,“牛大,接下來怎么辦?說清楚我們再走!”
無人應答。
“牛大、牛大……”蒲子軒東張西望,“這……牛大呢?”
陳淑卿大口喘氣,愣道:“什么……你沒把他帶上來嗎?”
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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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聳肩道:“我還以為是你的尾巴順便將他拉上來了呢!這……他不會掉進河里去了吧?”
“若是如此,那他絕無生還可能!”
蒲子軒拍腿道:“唉,算了,反正這廝一路上也沒什么鳥用,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死就死了吧。我更想知道的是,剛才那場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陳淑卿道:“我方才也一直在思考各種緣由。我聽說過,在古代,水銀主要用于煉金之術,有些術士相信,將初生的嬰兒活埋在琥珀中,再放入水銀,煉制七七四十九日,可煉出長生不老之藥……這個墳墓主人生前,莫不是也信了這套邪說,造成了大量嬰兒的悲劇,這些嬰兒死后怨念太重,無法轉世輪回,便死纏在了這君王身邊,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
“實在太邪門了!”蒲子軒罵道,“我現在真想快點找到那君王的尸骨,拉出來拆了!”
突然,陳淑卿又捂著腹部,痛苦蹲下:“現在越來越不敢使用妖力了,雖然吸收《混月訣》碎片以后妖力大增,施放繁花鎖心陣不至于耗盡妖力,可每一次發力,傷口就痛得像要炸裂一般。”
看到陳淑卿此番模樣,蒲子軒心痛無比:“既然如此,那更得快點找到仙草才行。可是,你我二人都不方便使用法力,前方若再遇困境,該如何是好?”
“盡量用體術防身吧。”說完,兩人手中的樹枝,又變作了寶劍。
修整片刻,待二人元氣恢復,便又繼續前進,再次左拐之后,不久便進入到一個寬敞的空間。只見四周墻壁無比歸整,墻上還刻畫著豐富的圖文,正前方,遠遠一套銅門緊鎖,阻擋了去路。
“這里,就是墓穴中央了嗎?棺材呢?”蒲子軒四下張望,卻未見到哪怕一個盒子。
陳淑卿道:“應該不是,我判斷的回字形結構肯定錯不了。要穿過那道門,再左拐兩次,才會到達棺材所在之地。”
“那走吧。”蒲子軒徑直朝大門走去。
這是一道厚重的銅門,無奈大門緊鎖,且無鑰匙孔,唯一稱得上“鎖”的,是左右門板上分別刻有一只鳥頭和烏龜圖案,兩只動物分別被十天干、十二地支的圓盤纏繞,頭部分別指向“甲”和“子”,整套做工異常精美,仿佛一切如新。
二人端詳一番,陳淑卿道:“這兩個動物,是朱雀和玄武,它們連同這兩個圓盤構成了一把天干地支鎖,只有將兩個圓盤調到正確的位置上,大門才會開啟。”
蒲子軒道:“那簡單,我們只要把這一百多種組合依序嘗試一便即可。”
陳淑卿搖搖頭:“哪有這么簡單?但凡王侯將相,關于身后事最擔心的便是墓地被破壞,所以會想盡辦法防盜墓賊。如果說水銀河是第一道防線的話,那這密室便是第二道防線,若是胡亂攪動圓盤,我料想,定然會觸發機關暗器。”
“若是這樣,定然此地已尸橫遍野,可這……不像啊……”
“那只能說明第一道防線水銀河便已經攔截了所有盜墓賊。”
“可那個牛大,說他曾經渡過了水銀河,還說難點在后面……唉,若是牛大還在,能多問幾句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