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等了好一會兒,見那“仙劍堂”匾額下的上座空空蕩蕩,林惠南也不急躁,優哉游哉地品著茶:“嗯,這覃塘毛尖啊,色澤綠潤,看著舒服,嘗起來帶嫩板栗香,滋味也是甘爽無比,等正事辦妥,一定要帶幾斤回去。”
何夕塵已忍不住嘀咕起來:“林伯伯,不是我說你,你還有心情品茶,我都緊張得手心出汗了,唉……這朱堂主也太慢了吧。”
林惠南安慰道:“耐心點吧,本來就是咱們理虧在先,朱堂主心里有氣也是人之常情,一會兒道歉一定要誠懇,切莫壞了兩家和氣。”
何夕塵哼哼道:“爹也實在是太大度了,那他關于盟主地位的提議,也要向朱堂主轉達嗎?”
林惠南點點頭:“何掌門一言既出,絕不收回,反正早晚都會宣布,今日便提前告知朱堂主,也更有利于打消他的怨氣。”
何夕塵不甘道:“你說,前幾日他們說他不在家,說什么外出修煉,會不會也是借口?其實是故意讓我們難堪,害得我們等了十多日?”
林惠南笑道:“得了吧,你這十多日干了些啥,林伯伯還不知道嗎?說起來,我可真是要感謝那個蒲子軒喲,雖然和我大打出手,卻解除了我的一塊心病。這一下,辦完事,可以安安心心跟林伯伯回桂林了吧?”
何夕塵撅嘴道:“哼,難說,我看那陳淑卿負氣離開,就覺得還有機會。我還在想啊,要不要在桂平多留兩日?說不定,他和那陳淑卿鬧崩了,又回心轉意,來雁門樓找我呢。”
林惠南立刻叫苦道:“哎喲,大小姐,您就別再折騰我了。”
正說著,朱世鏵姍姍來遲,步入大堂。他正是為了讓對方難堪,故意遲到了一陣子。
兩人見了朱世鏵趕緊起身入禮:“喲,朱堂主,冒昧打擾,多有得罪!”
朱世鏵也不客套,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徑直到主座坐下,瞇眼道:“喲,原來是惠南兄啊,這小姑娘是?”
何夕塵道:“朱伯伯不記得我了?我是何掌門的女兒何夕塵啊。”
朱世鏵一怔,想不到永生門的掌門何天傲竟然把女兒也派來了,看來還有幾分誠意,便道:“哦,何夕塵,是你啊,上一次我見你,還是這么高一個小女孩呢。”
何夕塵笑道:“是啊,那時朱伯伯來我永生門做客時,我才八歲呢,一晃,都七八年過去了。”
朱世鏵心有怨氣,也不順帶問一句“何掌門別來無恙”,瞅瞅林惠南手邊的朱木箱子,做個深呼吸,正色問道:“那,你們來找我,有何貴干?”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何夕塵也不啰嗦,開誠布公道:“朱伯伯要我們調查的那件事,我和林伯伯已經查清楚了,元兇正是該死的秦邕!那日,他在山路上攔截了貴堂的人馬,提出兩百金購買籠中之寶物,被拒絕后率眾人以武力逼搶,殺害了貴堂十一名弟子。后來,他的凈化之力枯竭,被您的孫子朱亞楓刺瞎一只眼睛后,率余部向北逃去,至今杳無音信。”
朱世鏵冷笑道:“這么說,你承認此事是永生門所為了?”
何夕塵急促解釋道:“秦邕雖是永生門的弟子,但此事,根本就沒有我爹的授意,完全是他個人行為!我爹知道真相后,也是驚得不輕,立即下令將秦邕逐出了師門!”
“哼,你說是秦邕個人行為,便可將這血債拋得干干凈凈,我憑什么要相信你們?”
何夕塵力爭道:“我爹作為守歲聯盟盟主,一向以‘誠’字作為他在這世上立足的根本,多年來,一言九鼎,絕不會干出這種卑劣的行徑!”
一聽這小女子又拿盟主身份說事,言語間隱隱約約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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