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自覺的居高臨下意味,朱世鏵更是不悅,反問道:“哼,是盟主又怎樣?空口無憑,何以服人?你所說的一切,有何證據?”
何夕塵道:“我們還查實,那秦邕逃走后,在路上,支持他和反對他的永生門弟子,也是分裂為了兩派,還發生了內斗。反對派十二人被盡數殺害,支持者也是死傷大半,最后,秦邕帶著殘余的四人不知所蹤。還請朱伯伯看在咱們兩家多年交情的份上,相信小女子,也相信我爹一回!”
“好,就算的確如你所言,是那秦邕起了貪念,作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可那也是你爹何天傲管教不嚴之過!是他多年來的放縱,才培養出了秦邕這么一個惡魔!我們總不能因為你的一個解釋,就吃這么大一個啞巴虧吧?”
見朱世鏵竟然數落起了爹的不是,何夕塵頓時心生惱怒,放高了音量道:“你以為我爹愿意嗎?我們的損失就比你們仙劍堂小嗎?現在,秦邕不只是你們仙劍堂的仇人,更是我們永生門的敵人!我爹已經在到處尋他,誓要發動全門之力,將他捉拿歸案,再斬首示眾以謝天下!這就是咱們永生門作為盟主的擔當,換作其他門派,做得到嗎?”
朱世鏵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林惠南在一旁見何夕塵談出了火藥味,立即起身,笑臉相迎道:“小姑娘不會說話,朱堂主可千萬不要跟她計較!事實是,何掌門也意識到了這是他管教不嚴之過,除了要嚴懲秦邕之外,還決定對貴堂死去的弟子給予賠償。”
說完,林惠南將箱子打開,指著滿箱的金銀道:“這里面,一共是黃金三十七兩,白銀六百二十四兩,我們在桂平縣能兌到的,暫時就這么多,還望朱堂主見諒。”
朱世鏵并不答話,緩緩走下座位,來到箱子旁,默默地拿起一錠黃金,瞇著眼看來看去,略微放低嗓音道:“賠償,我一定收下,世人皆知我朱某是愛財之人,但這些金銀,我會全部分給那些死者的家屬們,一個子兒也不留。可是,這還不夠,我要你們當著我諸多弟子的面,正法秦邕,我要看著他倒下,看著他在血泊中絕望地掙扎,以解我心頭之恨!”
林惠南見朱世鏵給了臺階下,會心一笑,又順勢說道:“朱堂主和何掌門想到一起了,何掌門說了,若是別的門派先找到秦邕,甭管死的活的,只要交給他,他愿意讓出盟主之位!”
這話可徹底說到了朱世鏵的心坎上,頓時大驚道:“他真有此意?”
何夕塵努嘴道:“千真萬確,這么重大的決定,我們可不敢亂說。”
朱世鏵嘆道:“即使在我們的盟約中,也沒規定,若是盟主一方有傷害其他門派的行為,必須讓出盟主之位,世人皆知何掌門以仁德為立足之本,果然名不虛傳啊……行,既然何掌門有如此誠意,那此次恩怨,我朱某可暫時擱置。待到秦邕下地獄那日,我們仙劍堂和永生門,依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一家人!”
林惠南連忙拱手道:“謝朱堂主!”說完,沖何夕塵也遞了個眼色。
何夕塵勉為其難道:“謝了,朱堂主。”
朱世鏵正要送客,林惠南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哦,還有一事,望朱堂主指點指點。”
朱世鏵一愣:“還有何事?”
林惠南道:“不知那覃塘毛尖茶,哪里有賣?想順道帶幾斤回桂林。”
何夕塵斜眼道:“切!無聊!”
朱世鏵哈哈大笑道:“這個就不要找別人了,難得來一次,你們二人今晚就在我府上住上一宿,管吃管住,我再安排伙計給你準備滿滿一箱覃塘毛尖,按市價算你們一兩銀子好了。來人啊,備兩間客房!”
林惠南欣喜道:“多謝朱堂主!”
何夕塵恨不得昏死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