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之羽,正是物化系凈化使者衛大嫂的隱形斗篷,穿上斗篷的衛大嫂能看得見別人,別人卻看不到自己。如此一來,樹上的狒狒立刻失去了目標,飛彈攻擊頃刻間停止了下來。
衛大嫂揉揉自己被擊中的胳膊和肩膀,稍作喘息,便有了足夠的時間從容用肉眼搜尋攻擊者的位置。
只見衛大嫂朝四周樹冠上環顧,果然發現三股微弱的紅色氣團,正隱藏在三個不同方向的樹冠上,在枝葉的掩蓋下若隱若現。雖看不清楚氣團中妖怪究竟長什么樣,但那三只妖怪仿佛因為失去了目標大惑不解,傳來“吱吱咕咕”的交流聲。
自己頭上不遠處便有一團紅光,衛大嫂一個飛身上樹,果然見到一只一尺長的棕色狒狒,正在朝著遠方的同伴交流。它仿佛聽見了衛大嫂上樹時踩到樹枝的聲響,回頭警覺地望了一望,見并無異常,便又扭過頭去,繼續吱吱咕咕叫起來。
衛大嫂瞄準狒狒腰部,忽的揮出一刀,那只狒狒便被從樹上砍落下去。
另外兩只狒狒見同伴突遭厄運,頓時如驚弓之鳥,吱吱咕咕叫著往不同方向飛奔而逃。它們身手矯捷,于樹冠上四肢并用,左拉右吊而去,帶著樹葉沙沙作響。
衛大嫂雖可隱身,但一旦出手攻擊,隱士之羽便會失效,被包裹之人也會重新現身,不過目前危機已解除,現不現身已然無妨,衛大嫂便看準了一個氣團的逃逸方向,將手中的大刀擲了出去。
那大刀瞬間如砍瓜切菜般切掉一路的枝葉,直奔那只狒狒后背,將其身體貫穿!頓時,第二只狒狒也應聲落地!
最后一只狒狒已利用這時間逃得遠了,衛大嫂鞭長莫及,也無心再追,跳到樹下,看著前一只奄奄一息的狒狒,問道:“喂,你,會說人話嗎?”
對這只狒狒,衛大嫂并未沖著腦袋下死手,正是希望留個活口,便于盤問。
那狒狒嘴角滲出藍血,見了衛大嫂,頓時滿臉兇光,咬牙切齒道:“凈化……使者……”
“哦?你這狒狒,果然會說人話呢。”衛大嫂臉上洋溢著喜悅,又問,“你還有多少同伴?另外,為何今年斷腸谷中,好不容易才見到你們三只狒狒妖怪?”
那狒狒不答,仍然齜牙咧嘴相對,仿佛若不是身負重傷,定然要起身和面前這女人搏命。不過,它雖不答話,倒也惡狠狠地擠出了一些詞匯:“凈化使者……殺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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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
這些零星的詞匯頓時讓衛大嫂如墜云里霧里,嘆道:“唉,原來不過是偶然學了一些人話的妖獸而已……”但又一想,“復仇”一詞還有些意義,又問:“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何來復仇?”
那狒狒已是風中殘燭,還想說些什么,卻只是齜牙咧嘴,如回光返照一般,掙扎著用盡最后的生命對著衛大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咆哮,便頭一歪,腿腳一蹬,倒在已滲入泥土的藍血中,一命嗚呼。
衛大嫂默默地搖了搖頭,惆悵地抬頭看看天空,無奈地用落葉將兩只狒狒的尸體層層掩蓋起來,并淺淺鞠了一躬——這是衛大嫂使用隱士之羽殺了妖怪之后必然做出的一種內疚動作,因其能力對對手并不公平,而她又深知自己并非喜好偷襲之輩,常常不得已用這招殺死妖怪后,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待內心稍得到平復,衛大嫂又繼續往乾武門方向前行。
……
又是另一線,蒲子軒和蘇三娘正從乾武門所在東營朝流沙坪方向疾跑,在凈化之力的加速下,兩人腿腳如簧,五步并做一步地向前大踏步而去。
忽然,蘇三娘停下了腳步,對蒲子軒道:“喂,等一下,你聽。”
蒲子軒一愣,頓時停下腳步,回頭看看蘇三娘,不解問道:“聽什么?”
蘇三娘作了一個“噓”的手勢,道:“還能是什么?妖怪的呼吸聲唄。”
蒲子軒這才照蘇三娘的吩咐側耳傾聽,果然,在兩人的前方,遠遠傳來此起彼伏的妖怪“哈——哈——”呼吸聲,頓時驚道:“那乾武門掌門的妹妹不是說,斷腸谷中的妖怪除了秦邕,都被殺完了嗎?怎么還有妖怪呢?”
“我來看看。”說完,蘇三娘已跳至一棵大樹上。蒲子軒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