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軒頓時臉上泛起了難色:“你說的,我也當然試過,目前我雖沒能力探到諸如北方那么遠的妖氣,但若是在浙江境內有強大妖氣,我相信應該沒問題。可怪就怪在這里,浙江境內,我能探到的,都是些山野小妖,或是中等實力的妖氣,即使在那金華府和常山縣內,也并未存在超強實力的妖怪。我想,當前全浙江境內妖氣最強大的妖怪,還是你小九無疑。這浙江一無《混月訣》碎片,二無必須面對的妖怪,如此普通一省,本不該出現在咱們的旅程中,卻莫名其妙多了這么多的幺蛾子,如此平靜而神秘,反倒讓我心中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陳淑卿應道:“對,我也覺得奇怪,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將咱們牽引來浙江似的。反正,咱們不要多作無畏的戰斗,待了了各人心愿,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去甘肅為好。”
祝元亮道:“我同意,反正正好不想讓這家伙面對他的父親,若是到了常山,能遠遠看一眼蒲伯伯,便算了了心愿了吧?”
蒲子軒頓時心有不甘,卻又不知如何反駁,便默默地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三人還在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突然,門口傳來“咚”的一個撞擊聲,隨后傳來一陣幼兒的啼哭聲。
“哎呀呀,這不是那老板娘的孩子嗎?”陳淑卿見一個黝黑的幼兒在爬門檻時不慎跌落,摔到了腦袋,立即母性本能發作,心痛得趕過去,將幼兒拾起,抱在手腕里,一邊揉他的腦袋,一邊朝院子里看去。
見無大人看管,幼兒又哭個不停,陳淑卿便明白了是兩個家長大大咧咧,讓孩子隨意在院子里爬動,便一邊哄著孩子,一邊抱怨道:“這些人,也不知怎么當爹娘的,怎么能這么帶孩子呢?哦,不哭不哭,乖……”
蒲子軒與陳淑卿相識已有近半年,卻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對待小孩,不禁心里一暖,暢想著要是有朝一日心愛的小九真能變作人類,與自己養育兩三個小孩,不管在任何地方,享受這天倫之樂,該是多么快意之事,不覺嘴角也掛起了一絲愜意的微笑。
于是,蒲子軒忍不住從行囊中掏出一塊方糖,走到陳淑卿旁邊,一邊哄著“乖乖,不哭,叔叔喂你糖。”一邊將方糖往幼兒嘴邊送去。
陳淑卿頓時側過身去,責罵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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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帶孩子啊?這么小的幼兒,牙都沒長齊,你喂他甜食,以后牙齒會變壞的!”
蒲子軒更覺陳淑卿是個賢妻良母,心里溫暖,嘴上卻辯解道:“哎呀呀,我這不是看他哭個不停,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嘛?這兵荒馬亂的年頭,人一輩子能甜蜜的時候也沒多少,就給他吃一塊吧,就一塊。”
“好吧,就一塊。”陳淑卿也被鬧得無奈,讓蒲子軒將方糖遞到幼兒口中。
突然,那幼兒像是得到了某個指示,含住方糖的同時,竟然用他那乳牙狠狠地咬住了蒲子軒的右手食指!
“啊——他咬我!”蒲子軒本能地將手回抽,卻被咬得甚是深入,抽不出來,越抽,反而越發疼痛,又使左手按住幼兒的嘴巴,使勁掙扎一番,才勉強抽出右手,但其食指已然被咬破,流出一股鮮血!
幼兒也頓時停止了啼哭,瞪了蒲子軒一眼,露出“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