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行臣禮道:“正是,陛下與先帝一樣,為上帝之子,希望有朝一日陛下東山再起時,千萬將百姓放于心中,只要我大天國為人心所向,清妖便永遠也無法戰勝我們!”
“東山再起……”洪天貴福嘆口氣道,“有個問題,我問父皇時,他總是笑而不答,現在,我想問問忠王你,這世上,可真有上帝?”
李秀成一聽,霎時大驚道:“這是當然,陛下千萬不可萌生對上帝懷疑之心!此事,今日我等都當作未聽見,今后,也請陛下萬萬不可再問!還有,請陛下稱呼自己時,稱‘朕’,好嗎?”
洪天貴福點點頭道:“行,朕還有很多問題不太明白,今后,還望各位將士多多點撥,現在,大家就上路吧。”
眾人開始陸陸續續上馬,突然,人群中有人驚呼道:“等一下,那邊,好像有個湘軍發現我們了啊!”
一眾人頓時繃緊了心弦,齊刷刷向喊話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稀疏的樟樹林中,遠遠走來一位湘軍打扮的男人,那男人行路姿勢毫無生氣,又孤身一人,見了九人,也無任何動作變化,依然不疾不徐地朝這邊走來,全然無法想象這會是曾國藩派來追殺眾人的力量。
“怎么會獨自一人如此走來?”蘇三娘已習慣了與妖怪作戰,立即發現此事實在詭異,便探尋起對方身上是否有妖氣,少傾,疑惑道,“孤身一人,也不是妖怪,這人是怎么回事?”
人群只是摸出樸刀,并無實質性動作,因為不排除此人是附近村民撿了湘軍尸體的衣服來穿,但又不能無動于衷,于是李秀成沖來人厲聲警告道:“你是何人?不許再靠近,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男人依然不聲不響,直愣愣地越走越近,眾人猶豫之下,此人竟直接走到了離眾人只有幾個身位的地方,這才摸出火槍,欲向九人開槍。
“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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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東西!”李秀成見狀已容不得半分猶豫,上前一步,手起刀落將男人腦袋砍落,同一時間,男人已扣動扳機,準心在其身首分家時歪斜,打中一匹馬,那馬頃刻倒下斃命。
眾人從太平門突圍時,是十一人乘坐十匹馬,后來姓齊的圣兵與陸氏乘了一匹馬離去,留下九人九馬,一聲槍響后,驚飛了一群林中之鳥,死了一匹馬,其他八匹馬也頓時受到了驚嚇,躁動不安起來。
李秀成見來人已死,也不再管他,招呼道:“大家快將馬匹安撫好,咱們速速離開此地!”
眾人便將思緒調整回馬匹身上,只有蘇三娘覺得事有蹊蹺,目不轉睛地盯著來人的尸體。
果然,那沒了腦袋的身體傳出一個男孩的聲音:“嘿嘿嘿,槍這玩意,還真是不好使啊……”
李秀成愣道:“誰在說話?”
此時再看那男人身體,其脖子斷裂處流出殷紅血液的同時,竟然也從中流出另外一股腥紅的粘狀物,兩股紅色雖混在一起,但不多時,粘狀物便逐漸匯聚成型,最終成了一個男孩腦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