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就是心中不安,似乎覺得有什么壞事要發生啊……老祖奶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太大,壞人一定也有很多,誰也不能保證,沒有人會覬覦我們的家園。那些身居湖底的族人,眼界就只有鄱陽湖這么大,沒準被壞人欺負了也毫無覺察,而我不一樣,我是擁有了智慧的鼉族人,若我都不運用自己的智慧去保護他們,還有誰能?”喜浪說完,兩行熱淚已止不住地流下來。
瑪爾莎默默地看著喜浪誠摯的臉半晌,收斂了怒氣,語重心長道:“喜浪啊,我知道你這孩子,從小就不安分,喜歡獵奇、喜歡冒險,所以,老是往這岸上跑,老是說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說實話,老祖奶我年輕的時候,何嘗不是如此?那時候,我總覺得,這世界將我誕生出來,定然是賦予了我某種重要的使命,有朝一日,需要我去拯救世界。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慢慢懂得了更多的道理,也更感受到了更大的責任。有一句話,我想送給你。”
見瑪爾莎態度放緩,喜浪也不再執拗,道:“請講。”
瑪爾莎輕輕替喜浪擦去眼淚,講道:“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在做選擇,在浪漫與責任中選擇。你們以為,我在佩若長老面前很強勢,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地位嗎?你們以為,看到他變成那樣,我這心里就不著急嗎?他可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啊!可是,世人常說我們鼉族沒有感情,甚至連‘鱷魚的眼淚’也成了‘鐵石心腸’的代名詞,其實,不是我們不會哭、不想哭,而是我們選擇了堅強!”
瑪爾莎難得如此推心置腹地說話,上了年紀的陳淑卿也更能體味到其中酸楚,她抬頭看了看瑪爾莎夫人,那雙鱷魚的眼睛依舊堅韌而干澀。
終于,陳淑卿拍了拍喜浪的肩膀道:“喜浪,瑪爾莎夫人和你,雖然立場不同,但終歸都是為了鼉族好,誰是誰非,今日便暫時不作爭論。時間不早了,你且先與老祖奶一起回去吧。”
“唉……”喜浪不甘地點了點頭,對眾人道了聲,“那大家晚安。”
隨后,又寒暄一番,便與瑪爾莎一起往鄱陽湖走去。
瑪爾莎走在前面,變回人型,此時,幾滴熱淚悄然從她的雙眸流下。
待那一老一少回到水中,孫小樹才朝四周看了看,苦笑道:“好了,接下來,我再去重新找一間房子睡覺吧。”
余向笛道:“好像還沒完吧?剛才淑卿姑娘是要來給我們說什么重要的事來著?”
“呵呵,對,看剛才他們鬧的,把正事都耽擱了。”陳淑卿對孫小樹道,“剛才你們在療傷時,我收到了蘇三娘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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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聲。她昨日遇到了麻煩,現在正往咱們這兒趕來。小樹,你恐怕還得當一回神醫哦。”
孫小樹納悶道:“是嗎?三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