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紅夜叉所說,她得到了象征妖王身份的般若水晶之后,決定和蒲子軒等人和平一陣子,或許是那老妖婆確實心情大好,或許是她有其他打算,也或許是其孤身一人忌憚眾人的實力,從江西到河南的旅途中,蒲子軒一行除了路上偶遇一些山野小妖之外,確實并未遭遇任何阻礙。
只是,眾人抵達少林寺那日,天公不作美,整座嵩山被初冬的濃霧籠罩起來,蒲子軒本打算順便領略領略這中岳之壯美,以及“天下第一名剎”少林寺之風采,不過在大霧之中,肉眼可見范圍也不過僅僅三五丈遠,能看清腳下的道路已屬不易,遑論觀光這種“奢侈之事”。
不過,對于余向笛這位盲人而言,濃霧對他絲毫產生不了影響,他心中早已繪就了一幅清晰的嵩山地圖,只要感知風語的能力沒有喪失,便比起登那廬山還要得心應手。
登山的辛苦倒是小事,可是孫小樹的身體狀態每況日下,一刻也耽擱不起,于是,就在眾人步履維艱之時,余向笛已背著虛弱不堪的孫小樹先行一步,發動凈化之力疾步上山,率先回了少林寺找慧遠方丈稟告。
約莫半個多時辰后,蒲子軒一行四人也抵達了少林寺門外。
“四位施主辛苦了,子宇師兄已向我們介紹了諸位英雄的情況,請到寺內稍等片刻。”在少林寺門口,一名年輕的和尚向蒲子軒、陳淑卿、蘇三娘、祝元亮行過禮后,恭迎四人入內。
“嘿嘿,謝謝小師傅。”蒲子軒友好地回了一禮,便又納悶問道,“不過請問,您說的‘子宇’是誰啊?”
陳淑卿瞪了蒲子軒一眼,不屑道:“唉,不是我說你,有時候啊,你那腦袋瓜特聰明,有時候,又跟木魚一樣遲鈍。余向笛過去在少林寺中拜師學藝,自然有屬于他的法號,只是沒必要告訴你我罷了。”
和尚朝陳淑卿會心一笑,友善解釋道:“正如姑娘所言,‘子宇’師兄的俗名便是余向笛,他曾經在敝寺拜師習武,根據敝寺的輩分傳承規則,十三世紀曹洞宗領袖福裕禪師住持少林寺期間確立了一套七十字的輩分譜系,其中五字為‘福慧智子覺’,余向笛輩分比慧遠方丈低兩輩,因此取‘子’字,被授予法號‘子宇’。只不過子宇師兄心知早晚要還俗,對外界不太愛使用這個法號罷了,呵呵。”
“原來如此,余向笛確實從未跟我們提起過此事,有勞小師傅解釋了,嘿嘿。那么,請問他和方丈現在何處?”
見蒲子軒問題不斷,和尚也不打算多作解釋,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道:“施主遠道而來,一定心懷諸多疑惑,不過,在下主要負責接待諸位,稍后方丈和子宇師兄會和諸位詳細道來,還請諸位隨我來。”
說完,和尚便領著眾人,在濃霧中進入少林寺大門,穿過一方略顯破敗的庭院,彎彎拐拐后,到了寺內一間會客室中安坐,沏好茶水后施禮離去。
看起來,滿清江山飄搖之際,連這享譽九州的少林寺也隨之香火稀薄,別說跟那富麗堂皇的仙劍堂比,就是比那黑山老妖的崇石城,也堪稱寒磣無比。
不過,身為“天下第一名剎”,少林寺之偉大又豈能以此世俗眼光妄加評判,正如這間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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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那十八根木凳,雖老朽陳舊,卻擺放齊整,且擦拭得一塵不染,從窗花望出去,霧靄深處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傳來悅耳的經誦梵唄聲和有節奏的鐘磬敲擊聲,劃破寧靜,顯得肅穆而端莊。
四人聊些閑散話題打發時間,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會客室的木門傳來嘎吱聲,將四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