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位精神矍鑠的老和尚入了室內,后面跟著一人,正是先行一步的余向笛,四人頓時明白了老和尚便是慧遠方丈,頓時起身相迎。
“朋友們,久等了,這位便是我師父慧遠方丈。”余向笛朝四人淡淡地笑笑,便語氣凝重地對慧遠方丈介紹道,“師父,徒兒雖看不見,但徒兒知道,他們便是我在江西認識的朋友。”
看起來,余向笛回了這寺廟,言行舉止間也少了許多人間煙火氣,變得拘謹起來。
還好慧遠亦是和藹有加,見了蒲子軒等人,便入禮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遠道而來,敝寺條件簡陋,怠慢了各位施主,還望多多包涵。”
“方丈大師說哪里話?分明是我們冒昧打擾,因為同伴的病情,唉……還望您能告訴我們,孫小樹那孩子,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蒲子軒虔誠地看著慧遠的眼睛,話語間交織著期待與忐忑,畢竟,孫小樹的問題不是一般傷病,若是眼前這位大師一句“不知”,此行便會變得毫無意義。
而余向笛的神態也告訴他,之前兩人一定已就孫小樹的病情進行過探討,但一切并不樂觀。
果然,怕什么來什么,慧遠的回答的確是:“實在抱歉,若是僅憑目前老衲對那孩子的觀察,老衲也實難判斷出他到底犯了什么邪乎,甚至,老衲過去也從未曾見過如此怪異的病癥,就好像并非人間常識可以診斷出的疾病,恐怕……敝寺也難以幫助你們啊。”
陳淑卿禁不住蹙眉問道:“大師何出此言?小樹的情況有何怪異之處?”
慧遠方丈嘆口氣道:“老衲不才,但也習得些粗淺醫術,但凡人間病癥,總會通過望聞問切等方法探出些病根端倪,可是,那孩子已經到了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地步了,按理說,通常情況下,此時應當高燒不起才對,可是,他體溫、脈象均完全正常,身體上并無不適,那么,老衲只能判斷,他的問題完全出在了腦部,且與身體毫無牽連,這,難道不奇怪嗎?”
聽了此話,陳淑卿突然想到當初在忘憂堂中吳憂香曾經告訴她,半妖的脈韻只有人類的十分之一,便料想或許慧遠身為半個醫生,難以準確把握孫小樹的病情,便提示道:“那孩子是個樹妖,和我一樣,我們的脈韻只有人類的十分之一,會不會發生些異變也難以察覺呢?”
畢竟,身為妖王犀渠的朋友,慧遠定然不難接受兩人的半妖身份。
此前,余向笛已經在和慧遠的交談中將眾人的身份交代得十分明確,慧遠方丈果然對陳淑卿的話毫無驚異神色,只是認真地端詳了陳淑卿一番,沉聲道:“陳施主的意思老衲明白,可是老衲也可十分確信那孩子的身體沒出現問題。老衲也聽子宇談到,諸位一路上,經歷了大大小小數十場戰斗,所以不如回想回想,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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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施主在旅行到此之前,有沒有在某場戰斗中,讓那孩子的腦部受到傷害,或是受到妖力詛咒呢?”
“方丈大師,這話我來回答最合適。”蒲子軒道,“我和小樹已經認識一年了,這一年來,他經歷過的戰斗,我也都經歷過,要說傷害或是妖力襲擊,我們在座的每個人都比小樹只多不少,可是,除了小樹之外,我們再無第二人出現這種異狀啊。”
慧遠方丈搓搓手,茫然道:“這就麻煩了,既是如此,老衲便真不知那孩子到底中什么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