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就要穿幫,歐陽志國頓時心里一陣發毛,恨自己剛才沒有第一時間手刃了這只礙事的老鼠,但若是此時自己下手將其殺死,不但殺人滅口的意圖表現得太過明顯,而且還可能激得沙達利不再配合。
此時,這老鼠倒還只說了一個“飛翔”,若再將“嶗山”二字說出口來,便更加難以收場了。
必須立即做點什么讓這家伙噤聲才行!
于是,歐陽志國果斷出手,使出氣勁隔空將松松抓起。松松短小的身子懸浮在半空,只感覺脖子被人掐住,無法呼吸,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沙達利和汪暮蕓此刻雖然立場不同,但均被歐陽志國這一舉動驚得目瞪口呆,異口同聲道:“你要干嗎?”
“哼,不干嗎,我只不過再現一番當時的場景罷了。”一邊說著,歐陽志國一邊仔細觀察著松松的神態,見他口吐白沫,昏迷了過去,這才將他放下,一本正經地繼續編造道,“當時,就在一處山坡上,我見到了沙達利正一瘸一拐地走著,便知道你給她造成的傷害并未完全痊愈,就對她出了手。將她制服后,這老鼠突然從旁邊一棵樹上飛身而下,向我襲來,我于是便像剛才這樣,隔空將他掐住脖子,把他弄昏了過去。呵呵,想來,這小妖和沙達利之間,怕是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吧。”
沙達利見歐陽志國并未下死手,便也看明白了他的動機,隨即一板一眼地糾正道:“你錯了,他和我并不認識。他之所以飛身而下,不過是沖著你我心臟來的,只是有點自不量力罷了。”
在經歷了一番激烈的心理交鋒之后,汪暮蕓終于被糊弄了過去,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志國啊,你不知道,我是真怕你一時想不開,去嶗山找那太歲將你變成妖怪呢。”說完,止不住地囁嚅道:“沒有便好……沒有便好啊……呵呵。”
此話一出,沙達利更加確定了這正副隊長之間的分歧,正是在于要不要通過妖化來提升實力。一旦明白了這點,在關鍵的時刻便可利用,以激發他們的矛盾。
想來,汪暮蕓也一定不知曉歐陽志國四月初八約戰蒲子軒一事,于是,沙達利故作怨恨地轉移話題道:“四月初八,皇帝祭天那日,你們的計劃還進行嗎?”
汪暮蕓愣了愣,隨即扭頭問歐陽志國道:“哦,你還沒把真相告訴她嗎?”
歐陽志國見話題不再聚集于他的身上,這才略為松了一口氣,趕緊順勢推進話題道:“沒有,之前沒覺得有什么必要說,現在嘛,告訴她這籠中之鳥也無妨。”
“哦,這樣啊……”汪暮蕓于是賊賊地笑了笑,目光重新看向沙達利,冷哼道,“你還真以為,那皇帝要來祭天啊?”
此話一出,沙達利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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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得不輕,不解道:“怎么,難道不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嗎?”
汪暮蕓不屑道:“那皇帝老兒要文治沒文治,要武功沒武功,拿什么來玩祭天這么高級的游戲?”
沙達利依舊沒搞明白:“可是,坊間都在傳言,說同治皇帝和太后四月初八要來泰山祭天……君無戲言,這么大的事情,難道還有假不成?”
汪暮蕓無奈地吐了口氣,又道:“反正你也出不了這里,告訴你也無妨。皇帝當然從沒說過此事,坊間傳言,不過都是從我這兒發出去的罷了。之前,你我在泰山府待命時,我便常常外出散播這一消息,山間、集市,見人便傳,還到處張貼布告……如此重大的消息,很快便一傳十、十傳百,不久之后,整個山東都知道了,呵呵。我們的目的你很清楚,就是將蒲子軒和霍芝彰兩伙人吸引到泰山來,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而已。”
聽了此話,沙達利嘴角竟然略為上揚,坦然道:“原來如此,我就說,當今陛下做出泰山祭天的舉動,實在是難以服眾。不過嘛,如此一來,我反倒放心了,我一直以為,四月初八你們除了對付那兩伙人,還會對陛下行不軌之事,至少,我不必為那日陛下的安危而寢食難安了。”
在沙達利心中,此時只剩下一個念想,那便是蒲子軒四月初八之前,徹底掌握無相境的要領,并于那日前來應戰,擊敗歐陽志國。盡管這一切很難,但目前也只剩下這一絲渺茫的希望了。
此后,對話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歐陽志國擔心眾人又聊起嶗山一事,便趁機對汪暮蕓提議道:“好了,這里沒什么事了,咱們出去吧。”
汪暮蕓斜眼瞅了瞅牢房地上的碗,俯身將其拾起,拿在手里擺弄一番后,起身惺惺作態道,“志國,伙食給人家開好點,再怎么說,人家也在河南陪了你四年嘛,呵呵……”
沙達利冷哼一聲,洗涮道:“有時間假惺惺地關心我,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