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會兒功夫,整座村莊的入口一帶便被密匝匝的紅色頭巾包圍了起來,雖無法知曉確切人數,但粗略一看,怎么也有不下幾百號人。
他們手中皆握著武器,大刀、寶劍、紅纓槍皆而有之。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邱慶生早已叫來,并等候在村子一帶的捻黨。
此時,村子中正在家門口活動的人也遠不止勞嘉梅幾人,尤其是一些孩童正在就近玩耍,見了如此陣仗,紛紛尖叫著往各自家里逃去。
至于那些成年的村民,反應各不相同,有的聽到躁動聲后,探頭出門來看了看,便趕緊回了屋子,鎖好了門窗,有些則一直停留在門外看著對方動向,但均無一人主動走上前來當“出頭之鳥”。
見狀,勞正業趕緊回了屋子,從墻上取下兩把三尺劍來。
大隊人馬形成包圍之勢后,邱慶生便抬了抬手,身后的人群收到信號,立即停下了腳步。
邱慶生目光掃了一遍周圍的房屋,盤算著自己已經占據了壓倒性優勢,臉上便露出得意的邪笑,沖著蒲子軒一干人高聲道:“看到了吧?我身后的這些人,都是我們捻軍的好兄弟,今日我們既然厚著臉皮再來打擾各位,還將秘密告訴了你們,就沒想過空著手回去。我再說一遍,今日,我要你們永寧村的善戰之人都加入我軍,否則,我只好讓你們成為一堆冢中枯骨!”
勞云昌面對此情此景,心中也是一陣發怵,著實提不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豪氣,只是盡力勸阻道:“有意思嗎,邱慶生?我們這邊的戰士若是盡數抵抗,人數也不會亞于你們,若是拼了個兩敗俱傷,對你們又有何好處可言?我也厚著個臉皮懇求你們,退兵吧……今日之事,我們保證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
邱慶生笑道:“不錯,若真打起來,我方也一定會有些傷亡,但你們這座寨子,倒是一個不錯的營地。這些房子,還有里面的物資儲備,也足以抵得過我們的損失。為成大業,我們捻軍兄弟可都是些不怕犧牲的好漢!”
“呵呵呵……”聽了此話,勞嘉梅突然譏笑了起來。
邱慶生納悶道:“你笑什么?”
“有一首捻軍的歌謠是怎么唱的來著?‘黃紅帥旗遮晴空……劫富濟貧為百姓……’有那么一段時間,我還真以為你們捻子是一群一心為民、替天行道的好漢,今日才知,原來你們也不過是一群土匪罷了……”勞嘉梅奚落完畢,又正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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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賊窩,我就是死也不會加入!”
邱慶生被罵得臉上鼓起了青筋,還沒來得及回應,他身后一個手握紅纓槍的小伙子走上前來道:“老大,跟他們廢什么話?沒有這些村夫,我們難道就怕了僧賊不成?”
這個小伙子面目清秀、皮膚白皙,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左右。
勞嘉梅冷笑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跟著大人瞎起什么哄?滾一邊去!”
小伙子豎著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臉,正聲道:“老子有名有姓,叫張皮綆,你們可記好了!總有一日,我會宰了那僧賊,在歷史上留下名字!”隨后,又慫恿邱慶生道:“老大,動手吧!”
說完,張皮綆朝明真仙師的雕像擲出手中紅纓槍。紅纓槍破空飛去,正好穩穩地刺入雕像的襠部!
這一擊之穩、準、狠,足以展示這個小子的武學功底之深,同時也更加彰顯出其年少輕狂之相。
同時,勞家幾人見仙師雕像受到如此羞辱,皆也露出了一副恨不得將對方吃了的表情。
眼見戰事一觸即發,蒲子軒趕緊對陳淑卿意念傳聲道:“小九,此事我們不可袖手旁觀,但我怕凈化之力被封印,不方便對付他們。一會兒打起來后,這些捻黨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