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傲慚愧道:“說來話長,此時我沒時間跟你們細細解釋,但我,確實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員。我不求你們原諒我,更不求你們理解我,只求你們看在我的薄面上,今日放過他們,行嗎?”
蒲子軒橫眉道:“可是,這些人,一路走來,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何掌門你知道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自流沙坪一戰之后,便在這條路上越走越深,他們做的事情,我都有參與,所以,我一直覺得無顏面對你們!”何天傲不作任何爭辯,執著地堅持道,“但我就這一個請求,今日之后,你們若再遇見他們,無論發生何事,我絕不再請求第二次!”
面對何天傲苦苦相求,蒲子軒犯難了,不知如何應對。
陳淑卿怒道:“何掌門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下一次見面,我們就將是敵人了嗎?”
“未來的事情,我什么也不敢保證。”何天傲突然朝蒲子軒所在方向跪下,哀求道,“不過,就算我的面子你們看不上,那,能否看在夕塵的面子上,答應我一次?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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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到夕塵的名字,蒲子軒頓時六神無主,對這個跪地不起的昔日掌門也生出惻隱之心來。
肖玨見蒲子軒似有所動搖,也不失時機道:“還有,當時在流沙坪,我們不也沒趕盡殺絕,放了你走,還讓了一塊柳泉八木給你們嗎?”
在眾人的攻心之下,蒲子軒長嘆一聲,終于下定決心,帶著肖玨降回地面,將他一把推向霍芝彰,“算了,你們……走吧!”
肖玨恢復了自由身,低頭輕語了一聲:“謝謝。”
這一句道謝,沒有朝向任何人,像是在說何天傲,又像是在說蒲子軒,抑或兼而有之。
霍芝彰見蒲子軒不僅愿意放過眾人,也不再打寶物的主意,雖心有萬分不甘,卻也明白這已是當下能爭取到的最佳結局,立即不再口出狂言,顧左右而言他道:“將他們都拉到一起吧。”
于是,何天傲緩緩起了身子,與霍芝彰、肖玨一道,在琴聲和眾目睽睽中,將受傷的胡蠱、陸蓮花,還有尚在昏迷中的齙牙宋抬到了一起。
肖玨召喚出沙丘行者,將六人籠罩其中。正要離去時,蒲子軒對何天傲意味深長地笑道:“何掌門,我過去對你有許多愧疚,像是有塊石頭如鯁在喉,但現在,我似乎不再有那么大的包袱了。”
何天傲聽明白了蒲子軒的言外之意,正聲道:“我也一樣。”
兩人還想說些什么,突然,一陣巨大的妖怪呼吸聲在群山間響起,隨后,又是一陣轟隆隆的踏地之聲由遠及近傳來,立即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蒲子軒愣道:“這是什么聲音?”
余向笛率先反應了過來,“不好,山野間的風語變得十分異常,應是有大批野妖之類的東西在向我們靠近!”
蒲子軒凝神感知一番,隨后驚詫萬分道:“果然,有大股妖氣存在!看來,我們都中了埋伏!”
正說著,一股藍色靈氣彈從斗母宮上方飛出,直奔眾人所在位置而來!
陳淑卿眼疾手快,搶先一步騰空而起,用狐爪將靈氣彈往空中擊去,自己卻被震得摔回了地上。
放眼望去,此時,歐陽志國正站在那個供奉著斗母的小廟房頂上。他的旁邊,沙達利和松松分別被捆綁在一根插入屋頂的木柱上,像是兩個隨時會被處決的犯人。
沙達利和松松見了蒲子軒等人,皆露出萬分期待的表情,但他們無法說話——他們的嘴巴,都被方巾給堵了起來。
“斗母?呵呵,似乎是道教傳說中北斗七星的母親吧?”歐陽志國扭了扭脖子,自顧自地邪笑道,“呵呵,正好,今日我們北斗七星,就在母親的面前,好好狂歡狂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