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溝鎮的客棧中,蒲子軒一干人表情輕松,有說有笑地等候著陳淑卿的歸來——在他們的眼中,以陳淑卿的能力,完成一場打水的任務,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然而,他們等回來的,卻是一個垂頭喪氣的陳淑卿——手中沒有木桶、沒有半滴水,甚至還拖著一條傷腿回來。
陳淑卿回到客棧,便一瘸一拐地直奔眾人所在的房間,一進門便沮喪道:“抱歉,任務失敗,沒有能取回伴月池中的水。”
隨后,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捏著左腿,痛苦地呻吟起來。
見狀,蒲子軒趕緊關切地問道:“你怎么了?”
陳淑卿面露苦色道:“我在承德避暑山莊中了槍,而且,他們的槍應是比普通的槍厲害,傷口很大,我剛才已通過妖力將子彈逼了出去,現在得麻煩小樹替我治療治療。”
眾人驚訝地朝陳淑卿的左腿看去,果然見其褲腿側部已被天藍色的血液浸透。
“沒問題,那淑卿姐姐你坐好了,我這便替你治療。”孫小樹說完,便就地打坐,伸出藤蔓纏住陳淑卿的左腿,開始了治療。
有孫小樹在,眾人自是不必擔心陳淑卿的傷勢,可她中槍一事還是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蒲子軒面色凝重道:“發生了什么事?”
陳淑卿痛苦神色有所緩解,正聲解釋道:“原來那法士尚阿早已對我倆的身份有了懷疑,他在伴月池邊安排了四個持槍守衛駐守,我變作法士尚阿的模樣去取水,卻正巧遇見了真正的法士尚阿來到那里,于是,我只好強行取水,他們便朝我拼命開槍,將木桶打碎,也將我的左腿擊中。”
“原來如此,真是苦了你了。他們在伴月池邊安排了守衛,正好說明熊梟所言非虛,看來,那水的確能開啟地宮……”話到此處,蒲子軒義憤填膺道,“既然咱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么便不用再跟他們玩了,下次我們一起去搶水,我還不信,那四個守衛是咱們這么多人的對手!”
陳淑卿苦笑一聲,搖搖頭道:“不止四個,后來,法士尚阿又叫來了很多守衛。我相信,有了這次的教訓,他一定還會加強防守,下次再去,面對的就不是四個,而是起碼兩位數的持槍守衛了。”
蒲子軒不屑道:“那又怎樣?管他四十個還是四百個,咱們這邊個個都法力無邊,還怕他們不成?”
陳淑卿嘆道:“且不說你們凈化使者無法對付普通人,我若是出手太狠,必然傷害很多無辜的人類,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蒲子軒不悅道:“可是進入地宮,消滅維列斯和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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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是必須完成的任務!若是取不來伴月池的水,那要如何進入地宮?”
陳淑卿不答,轉而問余向笛道:“熊梟說過,除了喝伴月池的水,還有其他方法可以開啟地宮,對吧?”
余向笛應道:“對,可是具體方法是什么,他沒說,只說難度極大,待我們搞不到水時,再向他打聽。”
陳淑卿笑道:“這就對了,當下你已經可以告訴他,我們取不來水,請他告訴我們最后的方法吧。”
余向笛思忖了片刻,點頭道:“行,我這便去旁邊的房間與他意念傳聲,你們稍等片刻。”
說完,余向笛便離開了眾人,往旁邊的房間走去。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后,余向笛又走了回來,此時,孫小樹尚在替陳淑卿治療。
余向笛進門便冷哼道:“已經打聽清楚了。呵呵,真是有趣,最后的方法竟然是——月逢大破,菩薩閉眼!”
“月逢大破,菩薩閉眼?”陳淑卿聽到這八個字,頓時覺得有些熟悉,半晌后,驚呼道,“想起來了,這句話,紅夜叉當初在江西時提起過,但具體是什么意思,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