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陳淑卿之外,蒲子軒、蘇三娘、沙達利也皆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余向笛笑道:“那便讓我來告訴你們吧,當年維列斯和皇太極還有一個約定:若是某一日維列斯不在了,伴月池的水也會失效,而萬一他的熊子熊孫又作出了害人之舉,人類得有強行打開地宮的方法。這個方法便是:當月逢大破時,那四個菩薩的雕像會同時閉上眼睛,此時,四個人在同一時間摸四個菩薩,那地宮東南西北的四個大門便會同時打開——是真正的徹底開啟,而非傳送至下方!呵呵,怎么樣,光是想想那場面,也會覺得異常宏大吧!”
聽了此話,蘇三娘冷哼一聲道:“的確宏大,現在咱們這里有六個人,一人摸一個菩薩雕像,人數上倒是沒有問題,可是,什么時候才是‘月逢大破’呢?是滿月夜?還是天狗蝕月?”
“都不是!”余向笛得意地笑道,“事實上,‘月逢大破,菩薩閉眼’這句話,師父早已跟我講過,具體而言,就是正月申破、二月酉破、三月戌破、四月亥破、五月子破……”
見余向笛賣弄滿口的繞口話,似乎想從正月講到臘月,蒲子軒趕緊制止道:“停停停,你就別賣弄那么多了,直接告訴我們吧,下一次月逢大破,是什么時候?”
“其實,也沒那么復雜。”余向笛抖了抖眉頭,繼續講道,“熊梟說,有一種很直觀的判斷方式,那就是利用伴月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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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假山上那個弦月形的鏤空。當空中的月亮正好是那個形狀,穿透鏤空處,射入水池中,或者說,水中的倒影和真正的月亮完全一致時,四個菩薩便會同時閉上眼睛。這樣的情況,每個月有兩次,而下一次,是在十一日之后的七月初七,寅時。”
“還有十一日嗎……”蒲子軒惆悵地看了看窗外,低語道,“如今胖墩在他們手中,每拖一日都讓人提心吊膽,十一日之內,怎么能保證維列斯不對胖墩下黑手?”
余向笛愣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還是盡快去搶來伴月池里的水,迅速殺入地宮為上策。”蒲子軒像是下定決心道,“好,這一次,由我親自出馬!星河龍王——”
說完,蒲子軒的靈體已出現,只待一飛而去。
陳淑卿趕忙勸道:“小七,你冷靜一點,我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可是,祝元亮和周發寧究竟是不是被維列斯抓走,尚無定論,而且,你越是移動,妖化的速度也越快,此時去搶水,兇多吉少啊!”
蒲子軒哽咽道:“你根本不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胖墩,可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啊!是我親自安排他去尋找地宮入口,才導致他下落不明!你說,這種情況下,我要如何熬過那整整十一日?”
陳淑卿怔住了,是的,在眾多同伴中,祝元亮雖然和蒲子軒關系更近一些,但兩人的發小之情,若非這十多年親身走過,旁人又如何可能真正理解?何況,祝元亮的任務,又的確是蒲子軒親自安排,此種愧疚之下,換了自己,又怎能不產生深深的自責?
于是,陳淑卿放低了聲音道:“那好,待我傷口痊愈,我再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造成的危機,我自己來負責!”蒲子軒說完,便迫不及待地飛出了窗戶。
“喂,小七你等等!”陳淑卿起身要追,卻被孫小樹的藤蔓纏著左腿無法追出,而且,正是這一用力,原本已愈合了大半的傷口又劇痛起來。
“淑卿姐姐,你再等等。”
在孫小樹的提醒下,陳淑卿無奈地坐回椅子上,嘆息道:“怎么就變成車輪戰了?一個二個單獨行事,最后什么事情也辦不好……至少,你得拿個桶去啊……”
余向笛安慰道:“行了,蒲子軒移動這段距離,還不至于完成妖化,不妨就給他一些獨處的時間吧。他成功最好,即使失敗,也不過就是折回來,老老實實地與我們再議對策罷了。”
聽了此話,陳淑卿才稍感安心,默不作聲地繼續接受孫小樹的治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