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板的態度,不禁讓蒲子軒等人聯想到了當初在江西時,飄云客棧店家的忠告。當時,那店家在提到“魔鬼水域”一詞時,也正是用的這副恐怖至極的表情。
同樣是“魔鬼”,同樣是“亡靈”,只不過,到了茫茫大西北,場景由湖泊變成了沙漠罷了。
然而,與江西時不同,眾人早已知道了旱魃的能力之一是可以制造僵尸,當初孫小樹犯迷糊病時已經親身體驗過,而且,如今蒲子軒已經掌握了無相境的要領,又擁有了永夜森林這個絕世寶物,再聽到如此邪說時,竟然想驚恐也驚恐不起來了。
僵尸算什么?旱魃又算什么?他再厲害,又能強過當初升級為妖皇的犀渠?
那時,我的無相境力量尚未完全覺醒,也可視犀渠為草芥之輩,何況現在?
不過,看起來許老板一定對這沙漠深處知道些什么,這是一個獲得寶貴信息的機會,于是蒲子軒套話道:“何必說得那么詭異,大家都知道,這甘肅流傳著旱魃的傳說,那沙漠深處,該不會就是旱魃的老巢吧?還有那些所謂的亡靈,其實都是些僵尸吧?”
聽了此話,許老板頓時詫異萬分道:“你們南方來的游客,也知道這些?莫非,你們實際上本來就是想去找那傳說中旱魃的魔鬼城探險吧?若是如此,這些錢我不要了,我的駱駝絕不能租給你們!”
見許老板有意取消交易,陳淑卿暗自高興,卻不想蘇三娘不買賬道:“許老板你放心吧,我們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那么要命的地方啊!我們這么打聽,不正是為了避開那兇險之地嘛?只是,你既然從來沒有去過那沙漠深處,為何會對旱魃、僵尸等說法深信不疑?難道,你見過僵尸出沒嗎?”
“唉,本來嘛,我也是半信半疑的,但前幾日里,這敦煌縣可是發生了邪門事啊!”許老板說完頓了頓,四下環顧一番,見周遭沒人,便湊近七人,小聲講道,“敦煌的知縣前幾日突然死了,朝廷公布的死因是溺亡,且沒能找到尸體,但坊間早就傳開了,說溺亡的其實是他的女兒,他女兒變成了僵尸,將爹咬死了。后來,有駱駝商看到過變成僵尸的鄭知縣往這沙漠中跑去,呵呵,邪門吧?”
“是嗎?又是‘聽說’……”蒲子軒疑惑道,“你不是一直在這兒做生意嗎?難道,你沒親眼看見那變成僵尸的知縣嗎?”
“那日,天氣比今日還糟糕許多,白天下了大半日的雨,到了下午才停,所以我沒出來做生意。當然,我雖然沒親眼見識那番景象,但其實我知道的東西,比他們還多。”話到此處,許老板不禁有些賣弄道,“那鄭知縣的女兒溺死在黨河里,當時,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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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尸人將她的尸體撈上了岸來,結果,變成了僵尸的女人除了咬死鄭知縣,還咬死了一個撈尸人。那撈尸人的尸體被兩個兒子抬回到村里,晚上也變成了僵尸,又咬死兩個同村村民。若不是有人及時將僵尸和死去的村民都毀滅了,恐怕,那整個村的人,今日都變成僵尸咯。”
聽到此處,祝元亮不屑地笑了笑,“一個從來沒親眼見過半點邪乎事的人,這也知道、那也知道,還比別人知道得多……呵呵,你這樣的話癆,我祝先鋒見得多了,里面有多少水分……算了,不說了,說透了就沒勁兒了……”
“我許云根從來不是那種喜好吹噓之人……”許云根冷哼一聲道,“想知道為什么嗎?那我告訴你,出事的那村名叫龍勒村,我媳婦兒就是從那村里嫁過來的。事發當晚,她就趕回了龍勒村,說是那個死去的撈尸人對她家有些恩情,一定得回去看看。我怕她出事,便不許她去,但怎么攔也攔不住。還好,他第二日便平安回來了,還將一切都告訴了我。順便說一句,我那媳婦兒可漂亮了,人家看得上我,還不是因為我靠這些駱駝發了家,所以,我這輩子,最愛的除了我媳婦兒,就是這些駱駝。我必須確定,你們不去那危險的地方,才可以租給你們。”
祝元亮揶揄道:“我聽了半天,怎么感覺你的核心意思,其實是在炫耀你有個漂亮媳婦兒啊?”
許云根撇了撇嘴道:“那是因為你小子還是個單身,從來沒嘗過美女的滋味,所以一聽到這些馬上就敏感起來了。”
“你又知道了?呵呵,老子當年在云南麗江享受云雨之歡的時候,你這家伙恐怕還在家里自嗨呢!”祝元亮被說到了痛處,立馬用妄語來掩飾心中的自卑。
“咳咳……”蒲子軒見祝元亮又開始口無遮攔,立即故意咳嗽幾聲暗示他打住,隨后,對許云根鄭重承諾道,“行了,總之,許老板你放心,我們絕對會避開那魔鬼城,將七只駱駝完好帶回的。現在,就麻煩你講講其他注意事項吧。”
于是,接下來,眾人未再談妖邪之事,許云根就駱駝的習性、沙漠的特點,以及遇到危急情況的應對方式等一一跟七人作了交代后,便目送他們乘著駱駝的背影在黃沙中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