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登的回復,劉毅是最感覺有戲,也是最感覺蹊蹺的,也是他要向蔡邕請教的問題。
陳登在回信中先是夸了一通劉毅的十八騎七日破四城,表示出了對劉毅的欽佩,然后訴說了不應的理由。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怕如果應辟,會給劉毅招來禍患。
但是具體為什么會給劉毅招來禍患,陳登卻沒有明言,而是用的“因為那件事”。
劉毅當時就看的懵了。
那件事?
哪件事?
他也是聯系上下文仔細做了一遍理解之后才艱難猜出了陳登的意思。
劉毅覺得,在陳登看來,身為楊氏一系的自己必然是知道“那件事”的。
這說明,“那件事”必然是一個非常大的事件,大到所有的世家官場的人都會知曉,所以陳登才會默認自己也應當知道。
但是劉毅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只是個“貼牌”的楊氏一系,實際上啥都不知道啊!
不過,劉毅也沒慌,他自己不知道,有人知道。
所以他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問蔡邕了。
他就不相信,蔡邕這個老資格會不知道這所謂的“那件事”。
劉毅也沒客氣,直接把陳登的這個事情和蔡邕說了一遍,最后一拱手,恭聲問道,“夫子,不知陳登口中的那件事,為何事?”
蔡邕撫了撫胡須,嘆息一聲,沒有立即回答劉毅,而是先對著房內的兩小只揮了揮手,說道:
“你二人先去練琴。”將兩小只給打發了出去。
劉毅見到蔡邕的這副做派立即就是面色一緊。
很明顯,老帥哥接下來要講的是少兒不宜的內容,不是黃暴,就是陰暗。
黃暴估計不大可能,那么不出意外,就是陰暗面了。
過了十數息,直到外面琴聲響起,蔡邕才說道:“宏遠,我數年不問世事,對這所謂的陳登并不熟悉,但是如果我所料不差,這陳登應當是徐州下邳郡人罷?”
劉毅聞言精神一震,他趕緊答道:“確如夫子所言,陳登字元龍,為徐州下邳郡淮浦人。”
“那就不錯了。”
蔡邕點點頭,繼續道,“這陳登應當為下邳陳氏子弟,而下邳陳氏,陳瑀,官至吳郡太守,陳琮官至汝陰太守,陳珪,曾為劇縣令......”
劇縣令?
劉毅剛要感慨,就聽到蔡邕后面幽幽跟了一句。
“不過他們均已辭官,你可知為何?”
均已辭官?
劉毅一怔,這.....
他看了看賣關子的蔡邕,只好拱手道,“毅不知。”
“因為他們的從父,是前太尉,陳球!”
陳球!
劉毅悚然一驚。
原來如此!
他已經不是剛到漢末的萌新,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
原來,陳登說的“那件事”是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