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刀就不一樣了,簡單便攜,而且因為臂力大,所以揮刀直劈的速度快威力高,非常凌厲,一什十個人湊一起幾把刀一起砍過去,就連普通練出真氣的人都難以應付,端的是簡單粗暴。
不過即便弓箭手用長刀威力不俗,但從來沒有人想過真的讓這人轉職成為近戰,因為這種威力不俗只不過是在特定條件才厲害而已。
因為他們不習盾術,所以其實防御力是很堪憂的,所以不管是敵方的弓箭還是近戰的刀槍都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威脅,加上弓箭手培養要比刀盾兵貴許多,所以他們僅僅在緊急情況下的時候才會客串一把近戰。
而現在,正是緊急時刻。
不過即便是情況緊急,這些弓箭手依然先下去換成了鐵甲才重新上來幫忙,由此便可見弓箭手之金貴。
要不是他們這些不會用盾的人使用盾牌很可能會起反作用,說不定連盾牌都拿上了。
反正臨淄有著整個青州最大的武庫,武器裝備是不缺的。
有了弓箭手生力軍的加入,原本岌岌可危的城頭壓力頓時為之一輕,很快爬上城墻的黃巾就被清掃干凈,雖然黃巾鼓聲未歇,敵方還在不停的攀城,但是穩住了陣腳的漢軍沒有再給黃巾機會。
小半個時辰之后,見這一次攻城無果的黃巾開始“鐺鐺鐺”的鳴金收兵。
雙方已經打了好幾天,都知道了對方的路數。
黃巾也很清楚,若是在剛才的一個多時辰內沒有在城墻上站穩腳跟,等到城內漢軍預備隊來援,再繼續死磕只不過是徒增傷亡而已,還不如先退下來重新調度尋覓機會。
隨著象征著收兵的銅鉦聲響起,城下的黃巾如聞仙樂,留下那些剛剛或者即將爬上城頭的倒霉鬼呼啦啦的潮水一般退去。
在城下磨蹭了好久的王益混在撤退的黃巾之中,他轉頭深深的瞥了眼城上的漢旗,隨后便轉過身去,撒開腳丫子往黃巾本陣之中逃跑。
城上的方石靠著垛口,直勾勾的盯著城下撤退的黃巾,默默握緊了手中的長刀,眼中滿是仇恨之色。
十去其九!
原本他們那一什的十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他一個!
他先是親眼見到了什長的死亡,又在數十息之前,黃巾即將撤退之時,目睹了剩余的另一名伍長慘死在了一名登上城頭的黃巾賊的刀下。
雖然那名作困獸之斗的黃巾隊率很快就被圍攻而死,但其在臨死前依然造成了三死兩傷,僅剩的那名伍長便是其中之一。
方石注視著城下,直到黃巾完全退去方才轉過身來,旋即一怔。
身后的三名手下滿身血污,其中一人見自己伍長轉過身來,連忙問道,“伍長,蛾賊今日還會再攻不?”
語氣十分忐忑。
說話的那人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痕,雖然現在已經止血開始結痂,但是依然可以想象出當時的兇險。
只要再差一點點,那一刀便可以其頭顱分成兩半。
方石當時躺在地上,記得十分清楚,那是因為急于救援他而被黃巾砍中的一刀。
他沉默了片刻,松開了緊握的刀柄,故作輕松的答道,“方才急攻受挫,蛾賊今日當不會再像這般猛攻此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