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
好的不靈壞的靈吶!
劉毅在心中搖頭苦笑,隨后轉頭看向臨淄城的方向,沉默了數息,隨后一口氣長長吐出。
呼......
也罷,將希望寄托在對方的愚蠢上本來就是一件不靠譜的事。
或許是因為心中早就有所預料,所以當劉毅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你先去休息。”
劉毅揮手讓這偵騎退下,接著轉身下令。
“留下一隊照顧傷兵,其余人等一刻之內整裝完畢,隨我出發。”
隨后他沉吟了片刻,對著剛才就跟在他身后的張飛和夏負說道:
“夏軍候,你統領重騎,跟在輕騎之后,見機行事。”
“翼德,你跟隨夏軍候,聽其號令!”
兩人齊齊抱拳。
“唯!”
隨著命令的傳達,牽馬的,整鞍韉的,互相幫忙著甲的......這個簡陋的騎兵營地立即喧鬧了起來。
因為簡易宿營,雖然條件艱苦了些,但是整裝起來倒也方便了不少,也幸虧此時的重甲騎兵不像是中世紀的那種鐵罐頭,比起數百年后的鐵浮屠的覆甲面積也低了不止一籌,否則想要一刻之內整裝出發無疑是癡人說夢。
沒過多久,騎卒們便整裝完畢,輕騎在前,重騎在后,排了一個松散的隊列,劉毅騎在戰馬上,位于隊伍的最前端,左側腰間佩著御賜的駁犀具劍,右側鞍邊的得勝鉤上掛著他的長槍。
槍尖在朝陽的照耀下,泛著凜冽的寒光。
劉毅回頭掃了一眼,接著轉頭,輕喝一聲。
“出發!”
...........................
一個時辰后,臨淄城外。
“伍長,你說黃巾賊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在距離黃巾大營兩里處的一片長著低矮灌木,雜草叢生的小土包上,一名漢軍打扮的青年扭頭朝著身側的中年漢子問道。
“不清楚。”
中年漢子沒有調頭,而是眼睛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遠處的黃巾軍陣:“是很蹊蹺,早早的就出來列陣,但是卻不進攻,而且還有三方陣是背對城墻而列........等等!這是在干什么?運糧車?還有......拒馬!”
“這......”
中年漢子干咽了一口唾沫,琢磨了片刻之后,澀聲道:“這恐怕是用來對付我們的。”
青年漢軍眉頭先是緊緊皺起,沒過幾息便又舒展開來:“呵,這有什么用,有府君在,只要刷刷刷的幾下.......”他比了個長槍橫掃的動作,“破開一道口子,這些都是無用功!他們是不知道府君的厲害!”
“未必!”
中年漢子聲音低沉,青年漢軍的話并沒有讓他生出半點樂觀的意思,表情反而變得更加凝重。
“昨日大戰我們在外圍巡曳,并沒有見到具體的戰況,你早早就睡下了,不清楚具體情形,我聽那些參戰的輕騎說,府君一人突陣,還差點擊殺黃巾賊酋,就算府君有所保留,沒有表現出演武時的那般威力也應該相差不遠了,可蛾賊還這般作為,定然有其倚仗,自認為能與府君相抗!”
青年漢軍愣了一愣,他隨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拍死了叮在他臉上的蚊子,接著憨笑一聲,“嗨,我哪管的了那么多,總之我就是相信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