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那張乞丐“支援”的百元大鈔,許墨秋在離陸家別墅不是很遠的菜市場下了車。
現在已經是下午即將收攤,蔬菜和肉類價格相比上午都降了些,當然新鮮程度自然也存在差距。
買了兩斤排骨一斤里脊,又買了些蔬菜,許墨秋這才哼著歌曲優哉游哉地朝陸家別墅走去。
輸入密碼,打開別墅大門的瞬間,一道熟悉的哭泣聲從客廳傳了出來。
聲音的主人,正是和自己一個白天不見的小雅。
與此同時,梅器冠那粗獷的嗓音傳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兒褲腰帶沒拴緊,把你給漏了出來!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會做賊了!明月,你給我讓開,我今天非得要好好教訓教訓這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
自己這個丈母娘什么脾氣,許墨秋再了解不過,當下面色一沉,手里的菜直接往院子里一扔,大步奔進了客廳。
此刻的小雅正抱著陸明月的小腿,嘴里嗚嗚有聲,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聽著讓人十分心疼。
在她對面,梅器冠手里拿著雞毛撣子,叉著腰滿臉怒容,那眼神更是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小女孩挫骨揚灰一般。
見了許墨秋,小雅終于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撲倒許墨秋的懷里,眼淚瞬間浸濕了許墨秋的衣衫。
“小雅乖,別哭!有叔叔在呢。”許墨秋拍著小丫頭的后背,小聲安慰一番。
轉過臉看向陸明月,沉聲道:“怎么回事?”
眼神冰冷可怕,對視的一瞬間,陸明月只感覺渾身一陣發涼,仿佛置身于零下幾十度的空間里一般。
陸明月有些慌神,搖了搖頭:“這……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許墨秋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自己把人交到你手里,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居然說你不知道?
“我剛剛在洗澡,所以……”
陸明月說的是實話,剛剛在洗澡,忽然聽到了小雅的哭聲,連頭發都沒來記得擦干,胡亂穿好衣服便跑了出來,幸虧她來得及時,不然梅器冠手里的雞毛撣子就落到小丫頭的身上了。
看著陸明月那還在滴水的秀發,許墨秋頓時信了八分,把臉看向梅器冠:“媽,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梅器冠抱著膀子冷聲道,“你自己是個窩囊廢也就算了,現在又帶一個別人的種回來混吃混喝,你當我陸家是什么?招待所?還是難民救濟營?”
許墨秋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這就是你對她惡言相向的理由?”
“我對她惡言相向?”梅器冠頓時跳了起來,扯著嗓門大叫,“你怎么不問問她做了什么?嗯?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學會做賊了!我打她是輕的!你看她那賊頭賊臉賊骨頭,長大了就是吃牢飯的命!我教育她,那是為她好!”
懷里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小丫頭,頓時又扭著身子大哭起來:“我沒有!我沒有!小雅不是賊!嗚嗚嗚……叔叔……”
“小雅乖,不哭!不哭!叔叔相信你!”許墨秋拍著小雅的后背,看向梅器冠,“你口口聲聲說她做賊,你可有證據?”
“證據?”梅器冠冷笑,指著沙發角落道,“我就上個廁所的功夫,我的錢包就不見了!我那包里還有好幾千現金和一大堆會員卡呢!明月在洗澡,整個別墅里除了她還有第二個人有作案的機會?不是她,你告訴我是誰?”
“我沒有拿……嗚嗚……”
許墨秋抱著小丫頭站起身來,陰著臉道:“僅憑這個,你就斷定是小雅?為免也太武斷了吧?你沒有聽說過‘捉賊捉贓,捉奸捉雙’這句話嗎?”
“哎喲!姓許的,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冤枉她了?”梅器冠頓時站了起來,齜牙咧嘴道,“嘿,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死丫頭一定是你和哪個賤女人在外面弄出來的私生女吧?不然你會這么護著她?可以啊!我家明月還在呢,你就敢這么明目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