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領導的人,口才自然都不會差到哪里去。
話匣子一旦打開,如同被掘開的堤壩,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一時間謝叉瑤在上面眉飛色舞,說得唾沫飛濺,下面的人除了廖一包聚精會神耳朵高高豎起,其他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架勢。
好不容易熬到她面前的茶杯喝干,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感覺貌似也差不多了。
敲了敲桌子:“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沒有?”
廖一包舉手:“我!”
“廖副校長請講。”
“咳咳……”廖一包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高傲的環視了一眼臺下的人,最終把目光停留在許墨秋身上。
從他那眼神,許墨秋便知道,這鱉孫嘴里絕對吐不出一句好話。
“自校監察隊成立以來,學生們的素質有了很大的提高,這一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容置疑。不過個別老師素質極其低下,不但不以身作則,反而公然違反紀律!讓我很是痛心!”說話時,一對狗眼死死盯著許墨秋,很明顯這個極個別老師,說的就是他許墨秋。
“許老師,周五的巡查任務,你為何無緣無故中途缺席?害得楊組長小隊功虧一簣,身為監察隊的一員,為了兒女私情,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的良心呢?我對你感到很失望!年輕人,當以自己的事業為重,你卻沉迷酒色,你的上進心呢?你這樣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廖一包言辭犀利,短短幾句話便把許墨秋弄得跟個千古罪人似的。
當下站起身來,迎著他的目光:“廖副校長,你這話就嚴重了吧?”
“嚴重?”廖一包冷笑,“你和新來的體育老師秦老師干的那些勾當,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話一出,頓時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許墨秋。
眼神錯綜復雜,有鄙夷、有憤怒、有驚訝……更多的卻是羨慕,秦夢嫣雖然才來學校沒兩天,但美女的熱度在哪里都不會低,已經有閑人把她和校醫陸彩蝶評為博雅中學兩朵金花。
現在居然被這個小白臉子糟蹋了!人心不古啊!長得帥點就可以這么為所欲為嗎?
許墨秋簡直無語,且不說自己和秦夢嫣清清白白關系純潔得了不得,即便是自己和她發生點什么?貌似和他廖光頭也沒有任何關系吧?
謝叉瑤皺著眉頭,敲了敲桌子:“勾當?廖副校長,請注意你的言辭,許老師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不是罪犯。”
“謝董事……你不知道,他們……”
廖一包急要解釋,許墨秋起身打斷道:“誠然,周五的巡查工作我確實缺席,不過那是有原因的。”
許墨秋看了一眼謝叉瑤,繼續說道:“在出校門后,我和秦老師接到知情人士舉報,有人在學校花壇里暗藏管制刀具!廖副校長,你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如果真的出現在學校,一旦發生什么流血事件,到時候學校名譽受損事小,一旦引起社會的動蕩,這個后果,誰承擔得起?”
“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我和秦老師二話不說調轉車頭趕往學校,然而在路上卻遭到突如其來的面包車撞擊,當天秦老師差點連命都丟了?這些你知道嗎?”
廖一包顯然不信:“許老師,你是語文老師,謊話張口就來的功夫,我不得不佩服!你怎么不說有人要爆破學校,你們趕回來阻止呢?吹牛不打草稿!”
“謊話?”許墨秋冷笑,把臉看向謝叉瑤,“我說的句句屬實,這件事情謝董事可以證明!”
謝叉瑤點頭:“小許說得沒錯,那天我剛好看到他在花壇里探尋違禁物品,渾身上下被荊棘劃破也不肯放棄,秦老師手腳滿是擦傷,好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