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許墨秋和秦壯兩人都在校園里轉悠。
這廖一包更是神出鬼沒,跟只幽靈似的,時不時就從某個旮沓角落鉆出來,更是大呼小叫,差點沒把掃地的阿姨嚇得大小便失禁。
夏日炎炎,許墨秋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開始懷念起辦公室來。
上午第三節課后,生活委員余夢潔找到許墨秋:“老師,學校下達的新任務,每天隨機抽取一個班級,派出三名學生和班主任,第三節課后去食堂陪大媽試菜。”
“不是吧?這么衰?開局就抽到我們班級了?不會是有內幕吧?”
余夢潔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老師你看……”
廖一包不知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許老師,你這話甚么意思?我廖某人剛正不阿,你這是在污蔑我!”
媽媽的,你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全世界都知道是你在暗中搞鬼。好一個公報私仇的廖一包,沒得說,這個仇先記下了!
許墨秋也不理他,想了想道:“這樣吧,班干部帶個頭,你、班長……唔,還有體育委員,今天就你們三個和我去食堂。”
余夢潔一聽,頓時驚了:“啊!老師,我……我那個來了,不太方便呢。”
既然人家親戚來了,許墨秋也不好強求:“這樣啊,那就叫上陳阿饅吧。”
“好的,老師。”說完,余夢潔“嗖”一下,旋風似的沒了影。
看著健步如飛的她,許墨秋總感覺自己好像又上當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朝保衛處走去。
第三節課后,趙雅茹一臉不情愿地帶著牛鋼門和陳阿饅來到許墨秋面前。
看著這三張苦瓜臉,許墨秋不解道:“你們這是什么表情?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們是年輕人,就像那初生的太陽一樣,要有朝氣!你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全家得了雞瘟呢!”
牛鋼門咽了一口唾沫:“我倒是寧愿得雞瘟,也不想踏進食堂半步!”
陳阿饅也道:“就是,人家食堂是要錢,咱們的食堂那是要錢又要命啊!”
許墨秋搖頭:“哪有你們說得那么夸張?”
趙雅茹急道:“真的,老師,食堂那菜根本就不是人吃的。要不,咱們還是不要去了吧?珍惜生命,遠離食堂。”
許墨秋還是不信:“瞎扯淡,照你這么說,去食堂的不是人是鬼啊?”
牛鋼門接話:“老師,你是不知道,現在食堂死啦貴不說,關鍵是做出來的菜,比大便還難吃。”
“哦?你吃過大便?來,給大家說說什么味兒。”
牛鋼門尷尬地抓了抓頭:“呃,我……我就打個比方。”
“行了,都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既然是學校下發來的任務,那我們就照辦吧!一個個別愁眉苦臉的了,這不是還有老師我在嗎?走著!”許墨秋揮了揮手帶頭朝食堂方向走去。
“許老師,等等……”
“怎么,牛同學,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那個,你有紙……”
“給我閉嘴!”許墨秋一聲大喝,打斷他的話,“懶牛懶馬屎尿多,一到關鍵時刻就給我掉鏈子是吧?給我憋著!”
牛鋼門脖子一縮:“不是,老師,你相差了,其實我是想寫幾個字兒。如果我今天不能活著走出食堂,請告訴我的媽媽,我是為了和食堂的黑暗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