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果只是謝宇哲一個人來,秦天柱根本不會理會,而這名老者的身份,卻讓他不得不笑臉相迎。
他便是當今蘇海秦家的二把手——秦旮旮。雖然名字聽起來有些上不得臺面,但他著實是一號了不起的人物。同時,也是秦天柱的二叔。
這謝宇哲能把他請動,倒是出乎了秦天柱的意料。
知道他們來者不善,秦天柱只得選擇隨機應變。
走進別墅,秦旮旮四周掃了一眼,頓時直搖頭:“我堂堂秦家子弟,居然住在這種地方?說出去,也真是丟人!太丟人了!”
謝宇哲扶著他的手,連聲應道:“說得是,秦叔叔什么身份?住在這里,實在是太降低身份了!秦叔叔,我在大高麗帝國還有好幾套別墅,比你這里豪華了不知道多少倍,不如……”
秦天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搖頭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地方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我是不會離開的。里邊請吧!”
接著朝劉媽喊道:“上茶。”
“哼!”秦旮旮一甩衣袖,冷聲道,“那個女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因為她……”
秦天柱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二叔,當年的事情是怎樣,您再清楚不過。今天來,如果你們是想提當年的事情,那么就請離開吧!恕不遠送。”
謝宇哲趕緊朝秦旮旮使眼色,秦旮旮撇了撇嘴:“也罷,過去的事情,繼續提也沒有任何意義。”
走進客廳,不用秦天柱招呼,秦旮旮直接大刺刺地坐在了沙發中央,翹起二郎腿,一副地主老爺的模樣。
而謝宇哲則是拉過旁邊的小板凳,坐在他腿邊,殷勤地給他捶著腿。
茶水上桌,秦天柱給兩人倒了一杯,開門見山道:“二叔,你這次來……”
秦旮旮四下里望了望,皺眉道:“你家丫頭呢?我來了都不出來迎接?躲在樓上繡花?好大的架子!還當不當自己是秦家人了?哼!實在太沒有教養了!”
果然是沖著我家丫頭來的。
秦天柱面無表情:“哦,夢嫣這個時候在上課,并不在家里。”
秦旮旮一聽,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上課?她不是都二十七八了,大學還沒畢業?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就這樣,還上什么課?讀再多書,出來又有什么用?”
聽著秦天柱的話,秦旮旮下意識的認為她還在讀書,所以心中很是不屑。
雖然秦夢嫣平時經常惹秦天柱生氣,但畢竟是自己的心頭肉,有人在自己面前這么說她,秦天柱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嘴里道:“不好意思,我家丫頭上學那會兒都是班級頂尖的存在。她現在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她在學校為祖國培育下一代。”
“什么?你說什么?”秦旮旮噌地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天柱。
“我說,她現在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呯”秦旮旮忽然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咆哮起來:“身為秦家人,居然去當一個教書匠?你讓我秦家的臉面往哪兒擱?嗯?不像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這個爹就是這么教的?”
謝宇哲也在旁邊插話:“就是,夢嫣要是實在找不到工作,跟我去大高麗帝國,隨隨便便給她安排個總裁什么的,什么都不用干,豈不風光?去教什么書?”
秦天柱也怒了:“夢嫣愿意做什么,那是她的自由,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你……”秦旮旮狠狠瞪了秦天柱一眼,“馬上給她打電話,叫她回來!我有重要事情要和她說。”
秦天柱可不認為他會說出什么好話,淡淡回答:“什么事情?你可以先給我說。”
“秦!天!柱!”秦旮旮把茶幾拍得山響,嘴里大叫,“你給我聽著,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現在,立刻,馬上,給你那死丫頭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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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
秦旮旮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好哇!反了天了是不是?嗯?秦天柱,當年要不是我,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嗯?你早見閻王爺去了你!”
“現在讓你打一個電話你就推三阻四?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叔?還有沒有秦家?”
屋內劍拔弩張,劉媽眼見情況不對,急忙轉到院子里,撥通了秦夢嫣的電話。
此刻的秦老師正在三班上英語課,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只得給學生們道了一聲抱歉,然后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
劉媽一向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現在她打得這么急,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