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猬甲”這種護身寶甲并不常見,因為軟猬甲的制作相當困難,因為上面的刺不僅會傷到對方,更容易會傷到自己,所以軟猬甲對于制作材料和制作工藝都有極高的要求。
“青松道長不愧是青城派掌門,果然是見多識廣,正是軟猬甲,這可是大金陛下賜給的寶物,青松道長以為如何呢?”
話音未落,李光全手中長劍刺向青松道長,因為李光全身上穿著軟猬甲,青松道長手上功夫對他難以再有效果,反而會傷到自身,他的掌力又無法隔空傷到李光全,所以兩人陷入僵持,李光全的劍法詭異,青松道長身法靈巧,一追一躲,難分勝負。
不過這種場面并未持續太久時間,因為青松道長不知何故,身法挪移之間竟然出現了遲滯,讓李光全逮到了機會,左手手臂上被劃開一道口子,流出來的血并不是紅色,而是黑紫色。
“軟猬甲上有毒!”
“噗!”
青松道長左肩中了李光全一掌,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人倒飛出去,落下擂臺,清風子立刻迎上去,將自家師兄接住。
“青松道長果然是內功深厚,當年童貫中了這毒,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就毒發了,青松道長竟然能以深厚的道家內功壓住奇毒,道爺佩服啊,哈哈哈……”李光全哈哈大笑說道,言語中只有諷刺,哪有半分佩服。
“你這奸賊,快快交出解藥!”清風子一邊運功為自己的師兄療傷,一邊對著臺上的李光全呵斥道。
“哈哈哈,解藥,什么解藥,沒有解藥,秦相剛才可是說了武者的尊嚴要用武者的性命來捍衛,不知還有誰,愿意上臺指教?”言罷,李光全才看著清風子,一臉懊惱地說道:
“哎呀,清風老道,道爺忘了提醒你了,這種毒乃是薩滿奇毒,遇到內力不僅不會被壓制下去,反而會爆發,不過這樣你就能成為青城派的掌門了,正和你意,你可要好好感謝道爺啊。”
“噗……”他的話音剛落,青松道長吐出一大口血,墨綠色的血,臉上出現了一些墨綠色的細絲。
“哦,這可不能怪我啊,這次可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的師兄,你說,這算不算是罪大惡極呢?青城派的掌門你還能不能做呢?哈哈哈哈……”
“咻!”
一道凄厲的破空聲響起,一顆石子射向擂臺上大笑的李光全。
“不好!”李光全渾身寒毛炸起,內力灌注于寶劍之中,橫在胸前。
嘭!
一道爆炸聲響起,石子炸裂成十數個小的碎屑濺到李光全的臉上,因為只是小碎屑,所以沒有給他造成傷害,不過巨大的沖擊力推得李光全向后退了兩步,沉重的腳步將擂臺的木質地板都給踩出個大洞,差些掉下去,他趁勢向后倒去,卸掉了多余的勁力,順勢一個后空翻,這才重新站穩。
“是誰,竟敢暗箭傷人,大宋武林,盡是這等貨色不成,今日道爺我算是見識了。”李光全站穩之后,怒道,看向那道石子發出的方向,正好看見一個人騰空而起,不過并不是上擂臺,而是落在了中毒的青松道長身旁。
此人正是黃崇,出手的人也是他,那一招正是黃老邪引以為豪的絕學——彈指神通。
“掰開道長的嘴。”黃崇抓住青松道長的手腕,說道。
“好!”作為朋友,清風子知道黃崇的醫術高明,沒有猶豫,雙手掰開師兄的嘴巴,黃崇屈指一彈,一顆藥丸進入青松道長的嘴中,“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你是,哦黃崇啊,原來是你。”李光全看著黃崇,臉色先是一變,而后嘴角一翹,大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位曾經和童貫合作,意圖謀奪皇位的奸險小人啊,怎么都童貫死了,你這個同黨怎么還活著。”
“什么!”聽到李光全的話,全場的人大驚失色,黃崇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