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孫玉軒走進了自家的大門,張承將鑰匙扔在了一旁的抽屜中,隨后一邊脫鞋,一邊走向了廚房餐廳的桌子,拿起了擺在桌上的水壺,剛想給自己倒上一杯,卻發現水壺中的水僅僅只剩下半杯的量了。
“怎么連水都沒了,這丫頭就不知道自己燒點水嗎。。。。。”微微皺了皺眉頭,張承將手中盛著半杯水的水杯遞給了孫玉軒,隨后偏了偏頭,望向了屋子的客廳。
果然如他所料,他家妹妹張凌早就從學校放學回到了家中,不過此時,這丫頭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進門的張承和孫玉軒,正穿著校服,一頭漆黑的長發幾乎要把自己的臉完全遮住,正背對著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像是在用小刀削著什么東西。
張承微微嘆了口氣,微微皺了皺眉頭,將水壺從桌上拿起來遞給了孫玉軒。
而作為經常來張承家的常客,孫玉軒自然也知道他家房間的格局,再加上坐在沙發上的張凌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也就沒多說什么,放下了水杯,將自己的包扔在一邊的椅子上后,拿著水壺進了廚房。
“喂,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將背包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張承在他老妹身邊坐了下來。
不過張凌卻依舊沒搭理他,而張承也同時發現,他老妹此時正在聚精會神用小刀削著的,居然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塊。
“沒想到這家伙安靜下來其實還真算的上是一個美少女。”
看到罕見安靜下來的張凌,張承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這種奇怪的念頭,但緊接著這種念頭就被他老妹奇怪的表現所驅散的無影無蹤。
這丫頭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進屋的兩人一般,別說沒有理會孫玉軒,就連坐在她身旁的張承她都完全沒有搭理,依舊在自顧自的用小刀削著手中的木頭,并不時的對照著茶幾上的一本舊書糾正自己微小的錯誤。
而這塊原本很常見的木頭看上去已經被張凌雕琢了許久,形狀上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他老妹的手藝太差,還是說就是這種樣子,他倒是說不上來具體像什么的,大概就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四不像,但即便如此,張凌卻還是聚精會神的雕著她手中的東西,視張承如無物。
原本張承就因為孫玉軒聽到了醫院中那兩個醫生的對話而有些頭疼,現在又被自己的妹妹如此明目張膽的無視,頓時讓他變得更加不爽。
為什么她偏偏非要在這種時候任性。。。。。
“你到底在干嘛。。。”額頭的青筋幾乎要擰成了一團,張承握了握拳頭,隨后猛的出手,一把將張凌手中的木雕奪了過來,同時將其藏在了身后。
“你干嘛!!!”刺耳的咆哮幾乎是在下一瞬間便刺透了張承的耳膜,而同時伸來的還有她老妹的一對利爪,直取張承背在背后的雙手。
不過這一系列的攻勢對于早已習慣他老妹套路的張承來說,并不算什么,想將他搶來的東西再搶回去?
老妹你還是太甜了!
可能是因為張凌最近在私底下苦練過爪功的關系,這丫頭的動作之快居然在一瞬間超出了張承的預料,但這也不算什么,再次看清了張凌動作的張承在付出了手背多出了一個細小傷口的代價后,將手中那個丑爆的木頭塊,高高舉過了頭頂!
“你又來這招。。。比我高了不起是吧。。。”看著張承將自己剛剛削好的雕塑高舉在半空,張凌秀氣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同時狠狠地向著張承翻了個白眼,但最終卻又無奈的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算了,本來這兩天我就睡得不太好,那個該死的噩夢就沒斷過,現在也懶得管你,再說也弄的差不多了,等我接下來念上一段咒語,就可以給這個神像開光。。。”
“噩夢?持續很長時間了嗎?”張承一愣,微微皺起了眉頭。“怎么一直沒聽你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