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山看見王青山熱情的一塌糊涂,兩個人寒暄了幾句,王青山笑著對劉啟山說
“啟山哥,我今天來找你有點事。”
劉啟山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住,轉回頭來說道
“我知道你為什么來,我倆誰不知道誰啊,你昨天下午讓我帶話給王有木,去你家吃飯,我就想到了,問吧,我幫你都打聽好了,正想著你這幾天就會來,沒想你小子這么快就來了。”
王青山看著這個昔日的戰友,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微笑著問道
“我就是想知道是上面的意思,還是有人在整有木?”
“其實開始的時候,本來說是局里成立調查組先出結果,然后上報廳里,局里的調查組人員都已經安排好了,只等著第二天開始工作了,可是廳里突然通知局里只留一個人,剩下的人員,廳里安排。”
“這么說,是上面……”
劉啟山打斷了王青山的話,然后遞給他一支煙點上,自己點了煙說道
“青山,你別急呀,聽我說完,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后來調查組找有木談完話,我晚上就去了于主任家,他是我爸的老部下,我給他說了你和我以及有木的關系,你猜他怎么說?”
“怎么說的?”王青山著急的問道
“他說按理說,有木一個臨時工怎么可能背這么大責任,是有人在整他”劉啟山說道
“怎么回事?”王青山問道
“看你的樣子有木有些沒給你說。”劉啟山抽了一口煙說道
“怎么還有別的事?”王青山問道
“其實這不是什么秘密了,從TLF石油局基地回來的同志都知道,為了一個叫何濤的,有木在招待所,差點揍了柳余生,這一切都是柳余生在整有木。”
劉啟山看里一眼坐在沙發上默默無語的王青山,然后繼續說道
“其實,有木那天被調查組喊去談話以前,就坐在我辦公室,他臨走時,我還一個勁地交代他,就說問題,關于柳余生什么都別說,只說自己的事情,可是你這個弟弟犟脾氣,認死理。”
“唉!我這個弟弟就這個毛病,我也沒辦法,讓你費心了,那有木說有個姓齊的科長?”王青山有點無奈的搖著頭,然后問道。
“這之前我還不敢肯定,可是那天在于主任家里,于主任讓我留意下這個姓于的,說這個齊科長一直在給有木挖坑,里面有什么我查下就應該知道。”劉啟山回答道。
“那這個齊科長你查了沒?”王青山問道。
“青山,我倆什么交情,過命啊!我能不查嘛,我剛才說了,我之前不敢肯定是柳余生在整有木,我后來一查這個齊科長沒什么,他的領導廳監察處的陳處長就有意思了,他是前年剛剛從SX省調過來的,他的老領導是丁曉萍的父親,丁曉萍就是柳余生的愛人……”
說完以后他笑瞇瞇地看著王青山,王青山當然明白,這樣他要是不明白,豈不是白活這幾十年了,他看著劉啟山問道
“那這么說來,就是這個柳余生在整有木了。這人你熟嗎?”
“現在比較麻煩,這個柳余生看來是要高升了,估計要上調廳里,但是具體職務好像沒定,我覺得你最好和他談談,我感覺問題不大,但是有木轉正這次要泡湯。”劉啟山說到
“只要是個人恩怨就好,轉不轉正倒不急,實在不行,我把他弄到市委去,不過這小子的犟脾氣,唉!真到我那里,我不是怕麻煩,我怕他給自己找麻煩,我那都不是一般人。”王青山嘆了口氣說道。
“青山,你最好別這樣想,有木那個脾氣,你那里是在害他,也是害你自己,還是在我這好。這事完了我給你盯著他點,我這里的人還是“單純”得多。”劉啟山說
“我打算這幾天找機會,和柳余生見見面,幫有木把這事情了解了。”
“行,你先回去,我這看找機會和他聊聊,然后我給你電話”劉啟山說
王青山起身離開了劉啟山的辦公室,回家的路上,他心里一直在想:這個柳余生是個什么人呢?自己的弟弟王有木過得了這一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