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來個以身相許哈?”師展還是把這話給說出來了。
他想化解一下當下沉悶的氣氛。
“你都想些什么哪,齷齪。”夏如花抓師展的胳膊變成掐他的胳膊了:“想不到你也是這樣的貨色,偽君子。”
“哎喲,好痛。”師展還是忍受著胳膊被掐的痛苦,笑著說道:“哈哈,我只是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我真不會是偽君子,我是真君子好不好,特別真的那種。我是怕你太擔心你爸的事,說句讓你放松下,都是成年人了,還怕說這個?”
“以后不許說。”夏如花聽師展解釋后,就放開了掐師展的手。
“好好好,以后絕對不說,但凡是有關‘齷齪’的話,我絕對不說,好了弗啦。”師展還帶上一點上海腔調說道。
“不過,你能對我家的事這樣上心,我還是很感激的。”夏如花態度緩和了一些說道:“你跟我們是萍水相逢,聽到我爸遇到難題了,就這樣幫著出門來找門路,不管能不能幫到忙,我都非常感激了,真的,師展,你是遇到的最好最好說話的男孩子了,要是……。”
“要是什么?”師展不知道夏如花想說什么,又不敢再開玩笑。
“別說那么多了,你給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夏如花看著師展的臉說道:“我們可以成為非常知心的閨蜜。”
“好啊,那天晚上我不是就說了嗎,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閨蜜。”師展想盡量把話的穩健一些,省得再惹夏如花生氣,她生起氣來真的很可怕:“以后有什么事,你只要說,我就會傾全力幫助你,只要我能辦到。”
“我嘛,也沒有什么大的愿望。”夏如花說道:“我只是希望,我身邊的幾個人能好好地生活,你不知道,我們這家人走到一起,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特別是我媽……。”
“我聽小汪叔說過。”師展干脆承認自己已經對她們家的情況有所了解:“你媽確實是一位很好的人,她懂得怎么去愛別人。”
“你知道嗎。”夏如花說道:“農村人都喜歡有個男孩子在家,我媽更是這樣。可能……可能看到你后,就會讓我媽想起這件事來,我媽曾經……。”
“我聽你媽跟我說過。”師展說道:“你媽很心疼你那還沒出世的弟弟,說是我特別像你媽想像中的兒子。你感覺我真的有點像你們的家人嗎。”
“我媽有這樣說過嗎?”夏如花驚異地看著師展,好像真的想從他的臉上發現點什么一樣說道:“我媽還沒跟我們說過這話呢,難怪她對你那么地關心,原來是這樣……。”
“好了,馬上就到了。”師展把車往一條小街上開:“我先把你送到前面的賓館,叫什么賓館我記不得了。”
“山城賓館。”夏如花說道:“是原來的縣政府招待所改的。”
“對,就是這家。”師展把車開進賓館門前的停車場:“房間鑰匙在我的后褲袋里,你摸出來,那是專門給我留著的房間,你在房間里看電視玩手機都可以,等碰上我,好嗎?”
“你是去找你的同學吧。”夏如花在師展的屁股袋里摸到了鑰匙:“不用我陪你嗎?”
“不用。”師展看著夏如花下車后,在窗戶上掛著說道:“你要是有同學需要去見面的,等我給你打電話再回這里也成。”
“你去的時間長嗎?”夏如花問道。
“看情況,如果順利的話,今天下午能辦好。”師展說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話,你可以打個電話回去給你爸,就說我已經找到門路了,可能有希望能處理好。這樣可以別讓你的父母太擔心了,還有就是最好別再收村民的錢了,到時候又要挨家挨戶地送回去,太麻煩了。”
“你這樣有把握?”夏如花高興地往前靠了過來,前胸都快帖到師展的臉上了。
“事在人為。”師展不敢再停留,揮了下手,把車開出了賓館。
夏如花看著師展的車出門去,在原地發呆,有點自言自語式地說道:“這人,真是個少有的暖男。”
師展在車的后視鏡里看著夏如花,笑了。
剛才夏如花生氣的模樣,真挺逗的,那小嘴噘得能掛酒壺了。
車子開出小街道后,師展就往夏知秋說的銀行方向開。
這是一家專門為農村金融服務的銀行。
一般的銀行都是在縣城比較繁華的街道上。
師展往箬溪縣城最繁華的一條大街“箬溪大道”上開,過三個紅綠燈就到了有這家銀行明顯標識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