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還魂酒下肚,李達仁覺得胃中一陣的翻涌,剛剛有些恢復的腦子再次混亂了起來。
好不容易坐在了桌子旁,扭頭就看到了已經快要鉆到桌子底下的朱松。
不用問,光是聞那一身的酒氣就知道,朱松肯定是被還魂酒給灌的丟了魂。
一頓早飯在朱松的呼嚕,張怡的大快朵頤中結束。
李達仁只是草草的喝了一碗粥,吃了幾口豆腐乳完事。
胃口中的翻涌讓他幾乎吃不下東西,也不知道張怡這貨的酒量是怎么練出來的。
“賢弟!昨日你可是大出風頭了!”
直到日上三竿,朱松才悠悠的醒來。今天他是沒有精神頭去轉悠了,就留在李達仁的書房中閑聊。
而張怡則是返回了家中,昨天留宿在李府,估計又要挨罵了!
雖然精神萎靡不振,但說起昨日的事情來,還是眉飛色舞,顯得格外的興奮。
李達仁一臉的疑惑,小心的問道:“木頭!昨天喝酒唱歌后,咱們還干什么了?”
“達仁你竟然忘記了?”朱松懷疑的問道。
從李達仁的眼中只看到了迷茫,朱松開口道:“昨天賢弟唱歌到了興處,竟然引得醉仙樓的食客一起跟著唱歌。”
還好只是唱歌而已,算不上是驚世駭俗。
李達仁還沒有輕松片刻,朱松接著說道:“賢弟你唱完歌還說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來著。
還跑到鄰桌揪著那幾個夷人的衣領說:他們的佛郎機還沒有登州大!”
“咳咳!”李達仁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不過也確實沒錯。葡萄牙就是屁大點的地方,已經被西班牙人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后來呢?小弟還干了什么?”李達仁小心的問道。
“后來就有意思了,你說那幾個夷人教的炮術是廢物,還問人家會不會計算彈道來著。
最后還拍著胸脯說有辦法解決火炮命中率不高的問題,還說了什么牙大方陣。
把那三個夷人給說的臉色煞白,不對!他們的臉上本來就是白色的,總之就是大快人心啊!”
朱松說道這里仿佛擺脫了宿醉的困擾,手舞足蹈的學著昨天李達仁的樣子。
李達仁用手一捂臉,自己喝多了就愛吹牛逼的毛病也帶了過來,自己會算個屁的彈道。
警校學的那些高數都還給老師了,拿什么去算?
再說現在使用的都是滑膛炮,打出一里地能命中目標都算是高手,更不要說超視距炮擊了。
“最后賢弟還跳上了桌子,非要給咱們表演什么蹬腳舞!”
泥煤的!自己昨天喝多了竟然跳上桌子跳踢踏舞,這人丟得可大發了!
就在李達仁捂臉時,朱松接著說道:“賢弟你那蹬腳舞跳的還是不錯滴!只是沒有站穩,從桌子上摔了下來!”
這人丟得更大,李達仁有種一世英名盡毀的感覺,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
自己屁股只是隱隱作痛,可肋下卻是痛的厲害。眼角更是有一小塊淤青,這些都是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