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人下毒已經讓他怒火中燒,李國定正好撞在了槍口上。這頓板子打的結結實實,打完后李國定的屁股已經鮮血淋漓。
“小的招了!小的招了!是李應元公子想要報復,才買通小的來攀污李達仁。
只要李達仁被抓進大牢,那些田地都會歸小的!”
李國定幾乎是哭嚎著招供,這句話出口,大堂門口站在百姓前面的李應元咆哮道:“胡說!本公子何時讓你去攀污?”
嘴上說的硬氣,可他人卻向著人群中退去。
早已按耐不住的張怡幾步就沖到了李應元身后,被看熱鬧百姓擋住的李應元根本沒有逃走的空間。
張怡只是伸出就抓住了李應元的脖頸,將他拖死狗般的帶回了大堂。
“大人!冤枉啊!我爹是李九成,您最器重的騎兵隊參將啊!大人……”
李應元這話不說還好,孫元化聽到騎兵隊三個字眼眉頓時豎了起來。
自從東江軍到了登州后,他替東江軍擦了多少次屁股。
擾民、與友軍打架,還有這個李應元,搶男霸女,欺壓百姓更是多不勝數。
他派人訓斥了幾次,騎兵隊依然我行我素,如今更是到了參與到下毒害他兒子的程度,在這樣下去還不得殺了他這個巡撫舉旗造反啊!
“住口!竟敢指使人攀污。來人!給本官重則三十大板!”
聽到簽子落地的聲音,李應元懵圈了。這時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是登萊巡撫,更是登萊地區的最高長官。
他慌亂的想要掙扎,但身邊差役卻將他按在地下。
褲子被脫下時,李應元徹底慌了。趴在地下大聲的叫道:“廖先生!廖一升,你說肯定能整死李達仁的,快點救本公子!……”
這句話一出口,大堂內外“哄!”的一聲炸開了。
孫元化臉色鐵青看著自己的師爺,李達仁等人怒目而視,堂下的幾個差役臉上也露出驚懼,就連圍觀的百姓也跟著議論紛紛。
“我了個烤!竟然是大人的師爺!”
“可不是嘛!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真是出人意料,他為什么要毒害巡撫大人的公子?”
……
孫元化的目光冰冷,仿佛要將廖一升生吞活剝了一般。
廖先生在沒有了剛開始的倨傲,苦笑著對孫元化拱拱手道:“實在對不住了大人!學生也是身不由己!”
李達仁的目光落在了廖先生的身上,緩緩的說道:“廖先生!在你看來,只需要將在下拿到衙門,不容分說送進大牢就萬事大吉了。
和斗兄中毒大人也不會過問在下的死活,等到和斗兄毒發身亡,那就是死無對證!
就算大人覺察出不妥,你們早就在大牢中弄死在下了對不對?
可你一開始就沒有想到在下會反抗,還會有肝膽相照的朋友幫忙。
當和斗兄被在下解毒后,你就慌了。派人去收走了石青,然后又讓李應元去找李國定來誣陷于我。
這么多錯漏百出的陷害你們是怎么想出來?
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決定別人生死,根本不屑于去動腦子,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了?”